施尔尔安静地坐在天台的边缘,目空一切地望着远处。
想要逃离的地方,怎么也想不出来,心里依旧牵挂着贺政羲。她承认自己无法放下贺政羲,可是她又不敢去面对。
她的世界一片空白了,她的脑海中也迷茫一片。
门被踢开,贺政羲克制着自己保持镇定的看着施尔尔。施尔尔回过头看向贺政羲,没有任何的表情。
贺政羲看着这样的施尔尔,莫名的恐惧。他试图一步一步地走向施尔尔。施尔尔看到贺政羲正在迈开步子,她动了动身子,贺政羲顿住了动作。
“尔尔,别动,听话。”贺政羲安抚着施尔尔,施尔尔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贺政羲,眼眶渐渐地发红,泪水盈眶。
贺政羲深吸一口气看着施尔尔,露出了微笑,试着迈开步子,缓缓开口道:“尔尔,来我这。”
“尔尔,别吓外公,快过来。”贺柏恩看着施尔尔心惊胆战,他的手开始颤抖,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离开自己。
施尔尔看着贺柏恩,依旧没有说话,她挪动着身子,险些掉了下去。站在楼下的人们都被吓到了。施尔尔看着楼下的人,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晃动双腿垂落在天台的边缘。
“尔尔,来爸爸这里。”施仲玖看着施尔尔呼唤着,爸爸这个词语,让施尔尔眼眶中的泪水,顷刻落下。
她不是他的女儿,她不是他的女儿。
施仲玖似乎意识到了,施尔尔在忌惮着,她不是他女儿的事实。
“施尔尔,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施仲玖大声吼道,“我已经失去了你的妈妈,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尔尔,你可以不接受,没关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贺淮信也乱了阵脚,苏菀盈和许美甯站在楼下,看着施尔尔。万万没有想到施尔尔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骇人的事,她是真的不想要活了吗?
“妈?我们要不要上去?”许美甯小声地问着苏菀盈,苏菀盈看着施尔尔,她知道贺淮信亦或者是自己的儿子,都不会让施尔尔出事的。
“不,你怀着身孕,这一切你都不要再插手了。”苏菀盈暗自嘱咐道,动作太多了,更加容易被人发现。
要是被老爷子知道,施尔尔和贺政羲的事是由许美甯亲自爆料的,那么,贺柏恩会不会弃掉许美甯这颗棋子就不得而知了。
“爷爷,尔尔她……”贺政羲看向贺柏恩,贺柏恩明白了贺政羲的意思,就像十二年前一样?施尔尔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吗?
迎面的风吹着施尔尔的脸颊,施尔尔脸上的泪痕被吹干了。她的目光望着前方,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贺政羲快步走向施尔尔,一把将她从天台揽下。
二个人一同倒在了地上,贺政羲扶起施尔尔,检查着她的身上有没有受伤,他的手掌因为摩擦已经出血了。
施尔尔看到了,拉起贺政羲手,注视着那一道伤口,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了伤口上。
贺政羲的手抚着施尔尔的头,笑着安抚她:“尔尔,别怕。”
“尔尔,有没有哪里受伤?”正当施仲玖准备冲上去时,被贺柏恩拦住了。
贺柏恩看着施尔尔,低声对施仲玖说道:“尔尔的病,或许……又犯了。”
病?施仲玖看着贺柏恩,他想起了贺政羲曾经对他说过,施尔尔得过PTSD。
“爸,你是说?尔尔,她……”所有的一切对施尔尔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刺激,她的病才会犯的。
“没事的,别担心。”贺政羲看着自己的伤口,他继续安抚着施尔尔。
施尔尔只是盯着伤口,一语不发。
“尔尔,我们陪政羲去包扎吧?”贺柏恩试图顺着施尔尔的意思,施尔尔没有说话放开了贺政羲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政羲,看着尔尔。”贺柏恩叮嘱道,“不要再让她出事。”
“爷爷,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她。”
施尔尔默默地用手中的消毒水为贺政羲的伤口消毒,她依旧一语不发地做着自己的事。
许美甯走向了施尔尔,她伸出手放在了施尔尔肩上笑着对她说道:“尔尔,让我来吧?”
贺政羲看向许美甯,皱眉冷漠道:“别碰她,离她远点。”
“政羲?我……我……才是你的妻子。”许美甯保持着镇定,她是他的妻子。
施尔尔为贺政羲包扎好了后,放开了贺政羲手,起身准备离开了。贺政羲准备起身时,被许美甯挡在了面前,“政羲,你和她难道还要再纠缠吗?”
“让开!”贺政羲低吼道。
苏菀盈听到后,急忙呵斥着贺政羲,“你也疯了吗?难道,你还要为了施尔尔失去更多吗?”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比她重要。”贺政羲宣布道,许美甯全身一震,她终究是没有办法撼动施尔尔在贺政羲心中的地位。
苏菀盈听到后,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她怎么能够允许施尔尔毁掉自己的儿子?
贺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