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舒适的农家小院,施尔尔环视着四周,没想到陆三煦居然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
陆三煦将车内地行李箱拿出来,看着施尔尔笑道:“怎么?嫌弃这儿?”
“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带我来这儿。”
陆三煦也算得上是黑道的大人物,竟然会来这样的农家小院,真是匪夷所思。
“这里是我的外婆家。外婆去世以后,我就让人一直在打理这里。”陆三煦解释着,他示意施尔尔进屋。
施尔尔走在他前面,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里穿着围裙走了出来,看到施尔尔一愣随即笑道:“三儿说得姑娘,就是你吧……”
施尔尔愣住了,陆三煦看着中年妇女笑道:“花姨是我外婆的侄女,一直帮我打理这儿。”
“花姨,您好。”施尔尔礼貌地问候着。
花姨看着施尔尔无可挑剔的精致容颜,打心眼里喜欢,这可是陆三煦第一次带着姑娘来这儿。
“好孩子,叫什么名?”花姨笑着握住了施尔尔的手。
花姨突如其来地亲切,让施尔尔有些不适应。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已经快要忘记如母亲般呵护地感觉。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花姨地脸色有些尴尬。
“施尔尔,您叫我尔尔就行。”
陆三煦看着施尔尔在努力地适应,释放着最真实得自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尔尔?好名字!饿了吧?我们马上就开饭。”
花姨笑着,转身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进了正屋,施尔尔看到屋里墙壁上挂着陆三煦从孩提开始每个时期的照片,可却没有一张成年的。
她不解地问道:“这里的照片,怎么没有你现在的呢?”
“现在的我,不上相了吧。”
陆三煦看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表情复杂。
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不再有幼时的纯真和干净了。
他没有脸让外婆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施尔尔看着照片,她看见一个慈祥的老人,脸上带着和蔼地微笑。
“外婆您好,我是施尔尔。”说完,施尔尔对着照片鞠了一躬。
陆三煦看着她很正式地表达对老人家的尊敬,内心受到很大触动。
“外婆,她漂亮吧?”陆三煦笑着地外婆说道,他的手搭在了施尔尔的肩上,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
花姨端着已经做好地饭菜走了进来,看着站在老人遗像前的陆三煦和施尔尔,是打心眼里地开心。
这么多年,陆三煦可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见外婆。
她能感受到陆三煦对施尔尔地情愫。
“来来,快吃饭吧!你们一定饿了吧?”花姨笑着,将饭菜放在了桌上。
施尔尔和陆三煦一同坐下,看着桌上丰盛地饭菜,施尔尔的胃口大开。
“我都好久没吃过您的饭了。”陆三煦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嚼地津津有味。
“尔尔,快吃吧!”花姨笑着招呼施尔尔。
施尔尔拿起筷子夹了块青菜,放进嘴里,清爽地滋味在口腔蔓延,果然很好吃呢。
她笑道:“花姨,您的手艺真好!”
“喜欢就多吃点!”花姨又夹起一块鱼放在了施尔尔的碗里,嘱咐道:“这道糖醋鱼可是我的拿手菜,尔尔你尝尝!”
陆三煦在一旁看得悄悄咽了咽口水,施尔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馋这道菜。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陆三煦的碗里,这样的举动,让陆三煦一怔。
他夹起鱼肉准备放进嘴里时,施尔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着急地低吼道:“陆三煦,你不能吃鱼!”
施尔尔赶紧从陆三煦的碗里夹走了鱼肉,自己吃掉了。
“你给我夹的,怎么还有自己吃的道理!”陆三煦笑了,她这样是不是表示,对他有些上心了?
花姨在一旁看得笑而不语,陆三煦对鱼肉过敏这件事,只是亲近的人才知道。
看样子,施尔尔很清楚这一点,她对于陆三煦的意义,果然是很不同的。
“你要是在因为过敏抢救,我怎么跟钱姨交代啊……”施尔尔的话顺口一出,陆三煦地脸色便低了下去,花姨地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钱恩娣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成了一个禁忌。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低沉,施尔尔知道陆三煦对钱恩娣还是没有释怀,花姨率先打破了僵局,她笑道:“尔尔,别停筷,多吃点。”
“好。”施尔尔面对花姨的热情,她埋头继续吃饭,陆三煦一直都没有说话。
钱恩娣是陆三煦心口上的那道疤,抹不去也揭不开地生疼。
“三儿,快吃啊,”花姨嘱咐道,“这是你最爱的红烧排骨。”花姨为陆三煦夹了块排骨。
陆三煦缓缓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餐桌上的人都安静地用着餐。施尔尔在喝汤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放下碗,控制不住地干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