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尔尔伸手轻缓地抚着小腹。
Ben却眼尖地看到施尔尔的指尖被琴弦划破了,他惊呼道:“尔尔,你的手!”
作为一个大提琴家,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施尔尔的手一度是他重点保护的对象。
“没事,”施尔尔看着冒着血珠的手指,她放在嘴里吮吸着,“Ben,帮我制定一个详细又不没有破绽的进修计划吧。”
“进修?”
“对,英国、意大利、法国……无论是哪儿,越远越好,”施尔尔看着Ben,“我必须要确保我的孩子能平安降生。”
“尔尔,你做好了……让……孩子降生的准备了吗?”
“当然,Ben,别质疑我的决心。”施尔尔起身将大提琴递给了他,准备离开时,Ben在她身后低吼了一句,“你真的不顾及Boss的感受?”施尔尔顿住了。
她回过头看着Ben苦笑道:“他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而我……却只有他(她)。”施尔尔扶着小腹苦涩道。
许美甯会为贺政羲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自己孩子存在,对于贺政羲来说,永远不知道是最好的。
“好,我答应你,我会帮你安排的。”Ben看着施尔尔,格外心疼。她和贺政羲之间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会备受煎熬。
“谢谢你,Ben。”
“Boss,欢迎归来。”乔森笑着接过了贺政羲的行李。
贺政羲看了看腕表,他的归来对于施尔尔来说,或许是一个惊喜吧。
“她这几天怎么样?”贺政羲询问道。
乔森不敢告诉他,施尔尔早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不准再派人去跟踪和保护她了。
“尔小姐,这几天都在按时练琴和吃饭。”乔森偷偷地去跟踪过施尔尔,发现她的生活一直很有规律,吃饭、练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没有什么事?”
“是的,尔小姐一切无恙。”
贺政羲揉了揉眉头,车停在了施尔尔的楼下,看着客厅内的灯没有亮,难道她不在家吗?
贺政羲下了车。
他看到前方施尔尔正漫不经心地往他方向走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麻烦让一让。”施尔尔没有抬头,只是觉得面前有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施尔尔有些不耐烦地抬头:“我说让你……”
施尔尔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政羲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脸上泛着疲惫,却依然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施尔尔的眼眶红了。
贺政羲竟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看着他,为什么连回来都不告诉她呢?
“为什么?”施尔尔抬手打了贺政羲一拳,“为什么?”接着又是一拳,她嘴里低喃着,心里地疑问和委屈又泛滥成灾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贺政羲一言不发,任由施尔尔敲打着。
终于施尔尔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贺政羲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搂住她在她地耳边低喃:“我在,我在。”
“贺政羲,为什么连回来都瞒着我了呢?”施尔尔苦涩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瞒着她做任何事的习惯了?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惊喜啊!”施尔尔哭着,她努力地让自己平复心情,克制住她快要决堤地情绪了。
“真的?”贺政羲笑着紧紧地抱着施尔尔,“尔尔,我很想你。”
“背我回家好不好?”施尔尔的要求,让贺政羲一愣。
不过随即他蹲下了身子,施尔尔笑着爬上了贺政羲的背,贺政羲背着她缓步地走着。
施尔尔趴在贺政羲的背上,心里低喃着:“宝宝,这就是爸爸。”
“一定是没有按时吃饭,所以变得这么轻了。”
“才没有呢,我可是向来都按时吃饭的。”施尔尔不满地反驳道。
她从贺政羲的背上下来,站在他面前四目相对,“我变瘦了吗?你好好看看我。”施尔尔地手覆上了贺政羲的脸颊。
贺政羲发现她的手指上贴了创口贴,他皱了下眉,拉过她的手,“施尔尔,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要?”
“一点小伤而已,别这么紧张。”施尔尔无所谓地笑着,她看着贺政羲。
她知道她的手很重要,贺政羲为她的一双手投了上亿的保险,这点小伤对于保险公司来说,应该也蛮头痛的吧。
“小伤?尔尔,你的手和琴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大提琴是施尔尔的未来和梦想,而这双手是她最为重要地助力。
“我保证,以后会很小心的保护好。”
“最近没有了巡演,你该好好休息的。”
贺政羲看着施尔尔屋内乱成一团地客厅和沙发,到处都散落着曲谱,他不由得皱眉,“果然,你没有好好休息。”
“乱中有序。”施尔尔笑着,她看着贺政羲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