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看着施尔尔迫不及待离去地背影,有些遗憾道:“都还没有得到她的指点呢……”
施尔尔蜷曲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电话在茶几上不停地震动着,施尔尔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怎么了?”贺政羲地声音有些低沉,施尔尔听到后努力保持镇定。
她做不到去质问他,是不是已经和许美甯在一起了,这原本就是她早该预料的结果。
贺政羲和许美甯之间是需要一个孩子的。
而贺政羲的心里,一直不想因为许美甯的事去影响到施尔尔,他和许美甯之间,一切都由他来解决。
“没事。”施尔尔笑道,她不能让贺政羲察觉到她的心思。
尽管,她现在真想亲口听到贺政羲对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和许美甯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按时吃饭了?”贺政羲看着手腕上的表。
昨晚他和许美甯在一起了,当他触碰着许美甯时,脑海中闪现得,始终是施尔尔。他克制住自己,对于他来说,与许美甯发生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家族的传承,为了要一个孩子。
“当然了,舅妈的身体好点了吗?”施尔尔的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贺政羲告诉她事实,即使她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可她还是希望能听到贺政羲亲口告诉她。
“这几天好多了。”贺政羲说地有些风轻云淡。
施尔尔地嘴唇咬地已经没有了血色,她在等他给她一个解释或者说明,告诉她,一切得发生都不过是计划好的。
“那就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施尔尔感觉小腹有些微微地抽痛,她忍住继续说道:“我等你回来,贺政羲。”
“尔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政羲意识到施尔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施尔尔极力否认着:“没有,只是太想你了……”
“等妈的病稳定了,我就回来。”贺政羲安抚着施尔尔。
施尔尔保持着平静回答:“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施尔尔轻抚着小腹,安慰着自己:“宝贝,妈妈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似乎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听懂了她的话,小腹地抽痛也渐渐消失了。
贺政羲为什么要瞒着她?
她认为,她有能承受所发生的那件事的能力。
现在,他们彼此都是在瞒着彼此吗?对于贺政羲和许美甯将会孕育的孩子,和她肚子里无法被认可的孩子。
他们都互相隐瞒着彼此,独自在承受着不是吗?
贺淮信将红酒递给了贺政羲,父子俩能在一起喝酒地机会寥寥无几。
贺政羲接过酒杯,轻嗅着红酒的味道,“记得,上一次和您一起喝酒,还是在尔尔的十八岁生日宴上。”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尔尔都……都那么大了。”贺淮信笑着,对于施尔尔的疼爱,他从未表现过。
可,任何人都知道贺淮信对于施尔尔,是十分地疼爱。
“尔尔,她很好,一直都会很好的。”
“这么多年,有你照顾她,我很放心。”贺淮信很是欣慰,对于施尔尔的爱护,他一直做地无声无息。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尔尔的。”贺政羲承诺道。
当年,得知贺淮央去世后,贺淮信就跟贺政羲通了电话,嘱咐他:“政羲,我希望你照顾好尔尔。”这是父亲对于他的嘱托。
贺政羲从施尔尔十二岁起,就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贺淮信的计划里,贺政羲就是要一直爱护和保护好施尔尔。
“政羲,你怪我吗?”贺淮信看着他,作为父亲,他并不称职。贺政羲对于贺淮信的尊敬和爱戴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可在他的心中,贺淮信是他最崇敬的人。
“我不怪您。”贺政羲没有逃避贺淮信的问题。
贺淮信看着他,满意地笑着:“我无法弥补对你年少时的亏欠,可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贺淮信的儿子。”
“我答应您的事,也一定会做到的。”贺政羲坚定着,他会照顾好施尔尔,保护好她。
不只是因为施尔尔是她妹妹,而是因为,他爱她。
“谢谢你,政羲。”
贺淮信在书房里,用指纹密码打开了密室里的大门。
进入后,从首饰盒内取出了颗红宝石吊坠,他握在手中,不停地摩挲着上面繁复却又精致的纹路。
他看着眼前墙壁上那副巨大的画像,洁白的婚纱摇曳拖地,蕾丝面纱遮住了她的脸,画中人美得那么的不真实。
贺淮信嘴边露出了微笑,“尔尔,二十四岁生日快到了。”贺淮信喃喃,脑海里浮现着施尔尔的面容。
画像上的女人,眉目之间与施尔尔如出一辙。
贺淮信知道,看到施尔尔,就像看到了她一样。
“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尔尔。”贺淮信地手抚摸着画像,痴缠地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