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像被刺扎住了一般。
“这些饭菜都很清淡,适合你吃的……”薛豫西以往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施之懿摇了摇头,她看着薛豫西道:“不用了,我不需要。”
“施之懿!”薛豫西大吼道,施之懿平静的看着他,他要发脾气了吗?
“薛先生,请你离开吧。”施之懿说的风轻云淡,薛豫西的心被冷水一次又一次的浇灌着。
她已经叫他薛先生了,客气礼貌的甚至有些刺耳。
他依旧想要听到施之懿那般无理取闹的叫着他薛豫西。
“你多少都吃一点吧。”薛豫西示弱道,说完后看了一眼施之懿关上门离开了。
施尔尔清楚的看到施之懿强忍着自己,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小姑,没事儿的。”施尔尔抱住了她,施之懿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苦笑道:“这真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啊……”施尔尔听到后,心里泛酸。
明明就是那么的爱,却还要逼着自己放手,谁能做得到呢?
嘴里的不爱,和心里的不爱是不同的。
“熬过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的。”施尔尔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
许美甯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担忧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耐心。
乔森看着焦急的许美甯,她甚至还穿着单薄的衣衫,连鞋都没换就来了医院。
“许小姐,你先回去吧?”乔森知道,许美甯的存在对于贺政羲来说不过是一个挡箭牌,不存在任何意义。
“没事,我要守着他。”许美甯的态度很坚定,乔森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有许美甯尽心照顾贺政羲,也是件好事。
“手术很成功,别太担心了。”wendy摘下口罩对许美甯说道,许美甯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谢谢您,医生。”
“尔尔,不在吗?”wendy笑着问道,以往只要施尔尔感冒发烧,贺政羲都很紧张,即使大半夜,他都会要她来家里看病。现在,贺政羲胃穿孔做了手术,施尔尔怎么不在身边?
“尔尔,在意大利。”许美甯笑道,“政羲不想让尔尔担心。”她记得,贺政羲反复强调着不能让施尔尔知道他做手术这件事。
“也是,他是舍不得尔尔对他有一点点担心的。”wendy感叹道。
这话许美甯听上去却有些刺耳,舍不得让施尔尔为他有一点担心?
贺政羲被推出了手术室,闭着眼睛安静熟睡的他,许美甯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了那么多的疏离和冷漠。
“政羲,你怎么样了?”许美甯看到贺政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赶忙问道。
贺政羲环视了一周,看到许美甯一脸焦急的样子,他摇了摇头。
“我很好,让你担心了。”贺政羲礼貌地对许美甯说道。
许美甯笑着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我真的很担心,还好你没事了。”
“谢谢。”这声谢谢透露着疏离,她始终不能顺理成章的为他担心吗?
“政羲,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许美甯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她没有办法面对他这样的疏离和礼貌。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贺政羲闭上了眼睛,他确实需要好好地休息,许美甯也知道。
“你好好休息,我让乔森留在这儿。”许美甯准备回家为他煲汤,wendy嘱咐过,他暂时只能吃些清淡营养的流食。
“Boss,尔小姐的慈善募捐很顺利。”乔森汇报道,心里却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贺政羲,施尔尔并没有在意大利参加大提琴交流会。
“嗯,还有吗?”
“尔小姐,并没有参加大提琴交流会。”乔森观察着贺政羲的脸色。
贺政羲的脸色意外的很平静,施尔尔对他撒谎了,她从来不会骗他的。
不过既然她不想回来,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反正现在回来,也只是让她担心。
“知道了,让她做她想做的事。”
许美甯在家里煲了三个小时的汤,急忙赶来了医院。
贺政羲已经可以坐起来看文件了,她将贺政羲手中的文件抽走:“政羲,你别忘了你是病人。”
许美甯轻轻咳嗽,从回家开始煲汤起,她就有些咳嗽了,大概是昨晚着急衣服穿得有些单薄,小感冒而已。
“我还有很多公事需要处理。”贺政羲看着她,许美甯一脸坚决的将文件收了起来,“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工作的事儿交给乔森去安排吧,咳咳。”
“你不舒服?”贺政羲看着许美甯,她的脸色有些不好。
许美甯听到贺政羲的询问,愣住了,他是在关心她吗?
“没事,可能有些感冒了吧。”许美甯急忙解释道,贺政羲伸出手抚上了许美甯的额头,她在发烧,“你在发烧,去看医生吧。”
许美甯顿时红了眼眶,她摇了摇头,看着他微笑:“没事,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