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啊。
“三哥,我这就去找太子坚!”阿鬼气愤道,准备甩门而去。
陆三煦低吼:“站住!谁让你去的。”
“三哥,你都被伤成这样了...”阿鬼年纪小,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陆三煦的左手也被砍伤,现在绑着绷带,他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阿鬼冷声道:“才被砍,你们就急着去报仇?就这点能耐?”
“三哥,难道这个仇不报吗?”阿鬼质问道。
陆三煦对他犹如是自己的亲生大哥,自十五岁跟他,人前人后陆三煦都护着他,不为他报仇,他怎么能安心。
“我陆三煦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陆三煦挑眉问道,“不过是被砍,你杀了他也不解我的恨。”
“你的意思是?”桑堃似乎听明白了。
他看着陆三煦同样露出了笑容,桑堃拍着阿鬼地肩膀笑道:“去放消息,太子坚今晚可是有一批货到港口。”
“...我明白了。”
陆三煦不是个好人,他有仇必报是道上出了名的,这次太子坚这么明目张胆地砍伤了他,他一定会睚眦必报。
听说太子坚最近手头也紧,现在警局查得严,冒着这么大风险都要弄到手的那批货...条子不是正需要人自投罗网?
陆三煦也算是给新上任的总警司一个面子了。
“你笑什么?”陆三煦不满桑堃在一旁嘲笑着看他。
桑堃将手上的照片递给陆三煦,张张都是大跌眼球啊,陆三煦的床笫之欢倒也是精彩啊。
“这些我可是帮你保管很久了。”桑堃笑着。
这些照片让太子坚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头号对手在一起,还拍了床照,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那妞也不过如此,为这个,老子还挨了顿砍。”陆三煦一脸无赖道。
桑堃摇了摇头,他的老大就是这样嚣张不堪。
“这下倒好了,你可以安生休养生息了。”桑堃说着走出了病房,留下陆三煦一个人自生自灭了。
飞机落地,Ben的心也跟着落地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将施尔尔送去医院。
施尔尔明显已经有些撑不住了,Ben一路开车狂奔,将她送到了医院。
“尔尔?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坚持一下。”看着倒在车后座的施尔尔,Ben心里紧张万分。
“贺政羲...贺政羲...”高烧让施尔尔开始呓语,她的脑子很重,她觉得只有叫着他的名字,才可以得到缓解。
“尔尔,没事儿啊...”Ben安抚着她。
终于来到医院,医生为施尔尔做完检查后,要求她住院治疗。
“我希望,贵院能别把施小姐住院这件事声张出去。”Ben要求道,现在似乎还不适宜声张施尔尔回国这件事。
“您放心,我们会严密保守的。”
从睡梦中醒来的施尔尔,环视着四周,她动了动嘴唇低喃道:“水...”
Ben赶紧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让她润湿下双唇。
“尔尔,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Ben,让你担心了...”施尔尔有些愧疚道。
见她有精神回话,Ben抱了抱她笑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没事了。”
“我睡了很久?”
“对啊,差点被你吓死了!”Ben有些嗔怪道。
他打算等施尔尔情况稳定,再汇报给贺政羲。
施尔尔看着他急忙询问道:“你有没有告诉贺政羲?”
“还没有,你放心,我还没有告诉他。”
“还好你聪明,我还要在这儿呆几天?”施尔尔一点儿都不喜欢医院。
Ben无奈地摊开手,无情地宣布:“三天,具体情况得先检查你的病情是否稳定了。”
“这里的楼层高吗?”施尔尔看着窗户询问道。
Ben一脸不解地看着她,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厉声呵斥:“施尔尔!你不要想着跳窗户之类的念头!不然我就马上告诉Boss你住院的消息!”
“明白,明白。”施尔尔耸了耸肩,无所谓,三天她还是可以坚持的。
翻阅着贺柏恩寿宴上的名单,乔森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贺政羲。
“她是不是不在维也纳了?”贺政羲的话让乔森露出了一个苦涩地笑容,什么事都瞒不过Boss。“是的,尔小姐回来了。”
“到哪儿了?”贺政羲看了看手表,如果时间足够,他可以买束花到机场迎接她的归来。
贺政羲很少送花,施尔尔似乎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喜欢花。因为对于她来说,只要贺政羲在身边,比那些花更要实际的多。
“……在医院。”
陆三煦勉强能下床了,他已经快要被病房里的无聊气氛逼疯了。
绑着绷带的手因为他过大的动作有些渗血,他置之不理,缓步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