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里面是灰色。”
苏黎黎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在某处停了半秒:“出息了啊你。”
桌上的众人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小白菜还有灰色的?是蔫了还是遭了虫?”
路辽别过脸轻咳一声,苏黎黎没忍住笑出声来:“可能是长歪了。”
菜已上齐,老余开了酒开始热场子:“来来来,这些年大家跟着我都不容易,今天是个好的日子,大家敞开了喝。”
众人纷纷响应:“满上满上。”
酒倒到苏黎黎这边时,路辽伸手拦住了:“她不喝酒。”
老余愣了一下,立马恢复了笑脸:“行行行,苏小姐就喝饮料吧。”
苏黎黎摇了摇头,将酒杯递上:“今天大伙开心,必然要喝一杯的。”
“啧啧,给面子。”老余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到底只给她倒了半杯:“苏小姐平时修身养性,我也不能太坏了你规矩,半杯意思意思。”
“谢谢老余了。”
对面冷眼旁观的孙医生不屑地说道:“真能装,假惺惺。”
她的声音很低,大伙都在乐呵呵地劝着酒,没人注意到,唯独坐在她身侧的花裤子避无可避,听得一清二楚。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花裤子一脸不解:“还没喝呢,就醉了?”
孙医生没料到会有人听到,讪讪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
酒过三巡,老余情绪高涨,洋洋洒洒说了整整五分钟,中间都不带断气的,大意就是感谢路辽这些日子的鼎力协助。
路辽谦虚了几句,老余的情绪更激动了,气氛极具感染力,毫不费力地带动了其他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风向慢慢变得有些怪怪的。
“路先生的能力我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先前说第一阶段星期二能完结,我们周三回国。我当时就觉得已经很快了。”他打了一个酒嗝,越说越欢:“结果昨天就做完了,我们临时把机票提前。路先生是好人呐。”
“路先生这两天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苏黎黎听了这话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虚。
“我们从沈阳下的飞机,路先生非得领着我们到大连搭飞机回天津。看到苏小姐那刻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沈阳到大连的航班要等两个小时,结果路先生领着我们坐高铁过去了。”
这……好好的表扬大会,怎么变成了□□会?苏黎黎侧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神色如常,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立即转过头来。
“怎么了?”
“没事。你……”
左手被一只滚烫的手包裹住,苏黎黎觉得接下来的话也没必要说了。桌上的众人慢慢转移了话题,苏黎黎和路辽却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老余,有点困,我先撤了。”路辽站起来,准备先走一步。
老余人精似的,立马摆摆手道:“好好休息,你今天不回广州了吧?”
“不回。”路辽环视了一圈众人:“大家慢用。”
“哎。你今晚没地方住啊。”老余在他身后坏笑了一声:“酒店房费可以报销,要我帮你预定吗?”
路辽没有回话,拉着苏黎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了的士,路辽向司机准确无误地报出地址,惹来苏黎黎侧目:“不错嘛你。”
“应该的。”
下了车,苏黎黎拦下了路辽火急火燎的步伐。离开平壤的前一晚,苏黎黎见识到了某人奇葩的脑回路,现在想到那盒隐形眼镜护理液都有揍人的冲动。
“我们先去一趟超市。”
“哦。”路辽不疑有他:“买什么?”
“我让你买什么,你就买什么,其他都不许买。”苏黎黎扬着下巴:“ok?”
“好。”
从超市一楼逛到三楼的路辽越来越茫然,苏黎黎一点要买东西的迹象都没有,购物篮空空如也。眼看就要到收银台了,路辽忍不住说道:“什么都没买?”
苏黎黎抬眼笑得意味不明,她伸手指了指摆放在收银台前面的货物架道:“你去看看,那上面有没有需要的,一件一件的慢慢看。”
路辽在货物架跟前站定,拿起一盒口香糖道:“蓝莓味的,你不喜欢。”
“嗯。”
接下来是牙膏牙刷和矿泉水,路辽直接略过了。再之后是巧克力,路辽有些犹豫。
“巧克力不要。”
“哦。”
路辽的视线继续往上,最后定格在那排花花绿绿的长方形盒子上,他的手指僵了一下。
“买吗?”苏黎黎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明明是简简单单的疑问句,听上去却像是打劫的女土匪。
“想要什么味道?”路辽回头看了她一眼。
“柠檬吧。”女土匪的气息更浓了。
“哦。”路辽拿起一盒放在手里嘟囔了一句:“其实,这种味道的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