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道,“会不会是落在车里。”
念桐连忙冲出了房间,我也跟着她跑了出来。
来到大白旁边,念桐已经钻到里面到处乱找。她几乎将车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抛出来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她出了车子,脸色苍白,叹了一口气道,“我明明记得,我将它放进背包,带上车子的,不可能不见的,到底是谁拿走了。”
这时,我想到我在意识海中梦见黑色天轮消失,而在现实中却是白色天轮消失了。于是我将梦中的情况告诉了她,让她看看黑色天轮还在不在?
她半信半疑道,“走,我们去藏宝室看看!”
我就跟着她来到藏宝室。
打开银白色的钢铁墙壁,映入眼帘就是黑色天轮。它美轮美奂的矗立在藏宝室的中心。所有的宝物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它内部一龙一凤仍然在游动着。
“它还在?和你梦中的不同。”
我道,“我没说相同。我的梦境和现实是有些不同。我只是提醒你别让它也丢掉了。”
“我这里安保严格,它怎么会丢掉?”念桐质问我。
“我只是好意提醒。”我低声对她说道,我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说话都让着她。
没想到的是,我这句话说完,她开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是一种极其仇视别人的眼神。
然后她冷冷的质问我道,“你让我来这里打开藏宝室,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轻轻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梦中梦到了,就想来看看而已。”
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是不是打算也将黑色天轮偷走,就算现在不偷,以后也会偷,现在就是骗我带你来踩点是吗?”
我后退了两步,摆摆手,“念桐,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你是认为我偷走了你的白色天轮,然后还打算偷黑色天轮?”
她走上前一步,继续冷冷的说道,“不是我想怀疑你,而是事实证据都指向你。我亲手带着白色天轮上了车。车里就你和我,我们中途下车加油,上厕所,只有你在,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难不成它凭空飞走了?”
我连忙辩解道,“我们在墓中生死与共,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而且我这次陪你盗墓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黑白天轮,而是为了寻找爷爷。让我们再仔细想想,会不会在路上丢了?”
她摇摇头道,“每一个细节我都想了,不会的。每次我下车上厕所,都把背包放在车上。我们的车窗是防弹的,一般的小偷根本就打不开。而车上只有你,你有机会趁我不在时候,将它藏起来。”
我回头一想,也是,除了她就是我了,我也实在找不出还有谁能偷了。可是我真没偷,这种诬陷让我不能接受。
“我没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总之我没拿过就是没拿。我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不喜欢玩心机,也不喜欢别人跟我玩心机,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请相信我。”
念桐突然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到她的房间。
她从一个抽屉内拿出一张卡,递给我道,“这里有二十万是本来我准备好的付你的佣金。现在我给你加到一百万,只要你将白色天轮还给我。如果你为别人做事,我可以出比他更高的价格。你知道我出的起。”
我摆摆手,脸色痛苦说道,“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看待我的,算我倒霉错认了你这样的一个朋友。”
说完我转身就走,胖子在后面追我,“小圆子,你去哪儿?”
我不搭理他,直接打车回家了。
她冤枉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我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侮辱,打小妈妈就教育我一根针也不能偷,我也是这么做的。
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的朋友,竟然这样侮辱我,这更是让我难以接受。
以前我是不轻易接触那些有钱人的,虽然有钱人中也有好人,但大多数始终趾高气昂,高人一等,总是把穷人看成是素质底下的,比如当两个人同时被怀疑偷窃时,一个穷点人,他们会看成是坏人,而一个风光满面的富人反而自然认为是好人。
穷人在他们眼中永远是脏乱差和不守规矩以及好占小便宜。
以前我认为念桐不是这样的有钱人。可是现在她的完美形象在我心中彻底的毁灭了。原来她也是一样,只是我太天真了。
回到家,我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了,躺下去就睡着了。
……
“大侄子起来了。”
一个高亢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床前,他穿着没有领带的西装,头发乱的像鸡窝,就像一个被困传销集团好几年的洗脑员工。
“……三叔!”我惊讶的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三叔一脸怒色质问我,“ 我就不能来了。大侄子,我听说你亲自去找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