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了营帐,抬头仰望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月光,清风万里,月色狡黠,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他此时的心思也用他们的意境传达给她,告诉她,他很想她,夜很想你她腹中的,他期待了很久的那个小东西。
能不能让他乘风归去,又或者能不能把他的魂魄再夜深人静的时候带回到她所在的地方,留在她的梦里,哪怕就这样陪一陪他,他此刻也是心甘情愿。
突然对着守在他帐外的一侍卫一招手,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就进他的帐。
夜色很深,在一片幽静的林子里,一个白衣男子高坐在一颗大树的枝头,他时而望天苦笑,时而又拿着酒壶看着这手中满腹伤情的就长叹。
人言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此时,仿佛他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吧!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独自一人伤春悲秋,突然见他对着天边的月亮,自言自语的说,“来,干杯!”
半夜,徐双双梦见秦天从一颗树上掉了下来。有两个黑衣人路过,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要救他的举动。她还看见旁边的一个黑衣女子突然嘴角微弯,俯身弯腰,坏笑着就把一粒不知道是什么药丸给喂进了他的嘴中,然后两人就一起拖带着把秦天给带走了。
“啊,不要。”徐双双一声从梦中惊醒,顿时脸上身上,全都布满了汗水,冷汗从额头上留下来,手掌心和脚掌心也直冒冷汗,停都停不住,浑身还吓得瑟瑟发抖,埋头在膝盖上,掩面低低的哭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怡翠和红珠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夫人/公主!”惊呼着跑上前,“您怎么了?”
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是受了惊吓。红珠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和手,发现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冷汗和冰凉,担心地问她,“夫人,您是做噩梦了吗?”
怡翠也看着她,见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便在她身边做了下来,拿着她的手给她号了一下脉。见她脉象稳定,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虚弱和慌乱而已。
安慰她,“公主殿下不要害怕,那都是梦,不是真的。您放心的睡吧,奴婢和红珠就在这里陪着您,您现在要好好休息,否则……。”看了看她的小腹,欲言又止。
心里清楚,若她一直这么兢兢业业的,晚上睡不好,白天也精神不振,不仅腹中的宝宝会熬不住,受不了,要是秦天回来了,看到她这副样子也是会很心疼。
徐双双没有说话,只是在红珠和怡翠的劝诫下又睡下了,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这样,可是她就是想他,特别特别的想他,而且刚刚那个梦,虽然是梦,但她却感觉就像是真的似的,让她很是害怕。
还有那两个黑衣人,她总觉得她是在哪里见过的,可是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天亮,徐双双起床坐在床上冥想,她今日的精神仿佛比之前更差了,昨夜的噩梦就像是一场心魔,久久的缠绕着她,在她心头难以挥去。
昨夜醒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管怎么样逼着自己再睡一会,甚至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一定可以,为了她腹中的宝宝,为了她和秦天期盼了很久的这个孩子,她一定要坚强一点,秦天不在,她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他们的孩子,不能让人有任何可趁之机。
可是他不在,她就是做不到淡定。以前还不觉得,总觉得她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可直到他这次远走,一个人如面临着这所有的危险,她才知道,她真的学会了全心全意的依赖,非他不能好好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世界里只有他,没有自己。心里眼里全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静静地细数着与他的相遇相知,那些美丽的过往早已经把她困在了他美丽地温柔里。
又想起昨天梦里看到的样子,他一袭白衣飘然,在皎洁的月色里全身上下都换发着银色的光芒,他的样貌和身影,比那天上的谪仙还美。可是她也想不明白,秦天不爱喝酒,为什么她昨日梦里却见他在喝酒,而且他还是因为喝醉了才聪树上掉下来。
还有一事不明白,她昨天梦里竟然看到他穿上雪丝青衫了,以前他很少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除了铁三笑寿宴上那一次。她也觉得这是梦,但这梦是如此清晰,好像是特意的在像她传递着什么,似是警示,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徐双双扶额,坐在床上突然头痛难忍。辛弘老头突然带着莉莉精灵来看她,一进屋就说:“听怡翠和红珠那两个丫头说你昨晚做噩梦了?”上前一把酒把她的手抓了过来,把了一下脉,又道:“死丫头,你可以随便折磨你自己,但你可千万别折磨我的小徒孙啊,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徐双双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又埋首在膝盖上,一句话不说,顿时与以前那个爱说爱笑,又有点强势的人判若两人。若不是每天都看着她,然后看着她为秦天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变化,大家都会怀疑她还是不是徐双双了。
辛弘老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留下莉莉精灵在她身边陪她,然后又一个人走了。
“主人。”莉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