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儿睁开眼睛的时候,肚子疼痛难忍,那撕心裂肺的阵痛几乎要把她柔弱的身躯毁灭。
她的秀发被淋漓的汗水浇透,下身一片殷红,凄厉的尖叫声吓坏了正在洗刷的江西南。
江西南看见杨艳儿痛苦的样子,床单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怎么了,艳儿。”江西南大惊失色,脸上忽然变得苍白。
“快------打电话------给宝丽姐------姨妈-------”
杨艳儿有气无力,吐出几个字就昏了过去。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还是会第一个记得起来,或许在杨艳儿的心里,突如其来的折磨让她承受不住,以为自己熬不下去,在生命即将逝去的一瞬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打医院的求救电话。好在江西南还算清醒,立即拨打了120。
江西南拨通潘宝丽家的电话,半天无人接听,急得他满头大汗。
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传来状若睡眼朦胧的声音。
“喂,谁呀。”
潘宝丽的声音,江西南对这个声音永远难以忘怀。
“那个------我是西南--------姨妈在吗?”江西南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
“我妈上班去了。”潘宝丽冷冰冰的说,对这个猥琐男,仍然耿耿于怀,“有什么事吗?”
“艳儿她-------可能小产。”
“什么?有没有送去医院?”潘宝丽不安的催促。
“已经打过120,医生应该很快就过来,在第一医院,你马上------”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潘宝丽顾不得洗刷,披肩的秀发用皮筋草草的绑住。
在去车库的路上,急匆匆给妈妈打电话,“妈,你赶紧请假,快,我在你们酒店门口等你。”
“发生什么事呀,这么风风火火的。”关水灵急忙问,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安与担忧。
“是艳儿,她可能要小产了,你快下来,我已经在车上,你在酒店门口,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关水灵已经双眼发黑,全身无力,要不是一旁的同事扶着,就要倒在地上。
“怎么了,关主任。”同事兰兰关心的问。
兰兰是关水灵的下属,在许多方面关照过兰兰,眼见关主任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突发异常,心里莫名的担心。
“我没事,兰兰,你去忙吧,一会碰见蓝经理,就说我有急事回家一趟。”
“好的,关主任。”
关水灵急匆匆的去到负一楼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时,潘宝丽的车刚好停在酒店门口。
“妈,快上车。”潘宝丽招呼。
“到底怎么了,宝丽,艳儿没事吧。”上了车,关水灵心悸的问女儿。
“我也是刚接到西南的电话,说艳儿------妈,陆阿姨那边已经一团糟,艳儿她又------”潘宝丽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第一医院,停好车,潘宝丽扶着母亲,打电话给江西南。
“到了没有,在哪儿?”
“已经送进急诊室,我在挂号口。”江西南气喘吁吁的应答。
潘宝丽和母亲在急诊室门口看见江西南,他整个人好似虚脱。
“也没怎么,早上起来,她就大叫着肚子疼,就昏过去了。”江西南轻轻的说,他不敢看关水灵严厉的目光。
“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就是这样照顾艳儿的呀,西南,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家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关水灵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不但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关水灵致命的牵挂。
“姨妈,我------”江西南满身委屈,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母亲,两个水火不相容的女人相处,把夹在她们之间的男人弄得全身疲倦,狼狈不堪。
艳儿是个好女孩,无奈母亲太固执,太清高,太偏见,看不上这个昔日混迹夜场的大牌女星。
对婆婆,杨艳儿也尽量想做好一个儿媳妇,只是她没有这个机会,陆雅晴想尽一切办法排挤她,挖苦她,甚至辱骂她,耻笑她。
弄到最后,陆雅晴不想来岛内,杨艳儿也不想去岛外。
“妈,不着急,我们坐下来。”潘宝丽扶着关水灵坐了下来。
等了很久,急救室的门打开了,里面的杨艳儿被医生和护士推了出来。
“谁是杨艳儿的家属?”一个医生大声的喊着。
三个人齐刷刷的走了过去,“我们是杨艳儿的家属,请问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艳儿,你没事吧。”潘宝丽走到杨艳儿身边。
杨艳儿睁开眼,嘴唇干裂,一滴泪水滑了下来。
“宝丽姐,我没事,孩子也保住了。”
“太好了,艳儿,只要你和孩子没事,比什么都重要。”潘宝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