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山峰倒塌,原本暗淡不已的阵法破碎开来。
这阵法依自然之势,建立在孤阳绝地之上,山峰倒塌,孤阳之局被破,阵法自然破裂。
“嗡嗡”阵法破碎,一股股锋利异常的刀斧之气伴随着浓重异常的血煞之气扩散开来。
感受着这无比恐怖的气息,将臣眉头一皱:“天煞血斧的气息怎么这么弱?难道封印这么多年,没有饮血,退化了?”
将臣说着,划破手掌,挥出一道鲜血滴在血斧之上。
“嗡嗡”血斧发出一阵欢快的嗡鸣之声,倏然从地上飞起,来到了将臣身前。
将臣带血的手掌轻轻搭在斧柄之上,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从心底生出。
“嗡嗡”血斧不断嗡鸣,锋锐之气渐渐强盛。
“天煞,你的血煞之气怎么这么弱?混沌青莲气呢?我记得我用混沌青石给你开过刃啊,青莲气怎么没有了呢?你这斧口钝的都要生锈了吧。”将臣轻轻抚摸着斧面说道。
“主人,那青莲气成精了,自从我被封印在这里,被九阳镇煞阵困住之后,那青莲气渐渐不听我的控制,反吸摄我的煞气,化成了一株青色莲花,我努力收摄本源,不使血煞流失,无奈被阵法困住无法动弹,幸好您来救我了,要不然再过个万儿八千年,您就见不到天煞了。”天煞血斧一阵颤动,传出一道意念来。
这天煞血斧是尸神以无数珍惜神材炼制,跟随尸神征战三界,所饮人神鲜血无数,早就生出了极强的灵性,因此能与主人沟通。
“我明白了,我说人间怎么会出现九瓣青玉莲这种仙草,感情是那青莲气吸收了你的血煞所化啊,真是便宜王蛇那小子了。”将臣轻轻拍了拍斧面说道。
“主人,那青莲竟敢趁我受困,吸我血煞,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血斧嗡鸣一声,恨恨的说道。
“算了,那小子与我有几分渊源,而且你也没有伤到根本,这件事情就不追究了,我们回阴阳界,去祭血殿看看还有几分血气,先将你的血煞补回来再说。”将臣微微一笑说道。
“好啊,好怀念祭血殿的味道啊,记得当初我最喜欢沐浴在血河里游泳了,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血河还在不在?”天煞血斧欢快的说道。
“走吧,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将臣面色微沉,横扛着血斧,踏步而去。
与单纯的血斧器灵不同,将臣心智无疑高上不少,当年尸族巅峰之时,祭血殿流出的鲜血横跨千里,而今沧海桑田,尸族经历数千年的颓败之后,血河定然不复存在了。
“不知道祭血殿里还有多少人神鲜血呢?”将臣心中暗叹一声,脚步一点,消失在崩碎的五莲山中。
将臣是走了,但人还要活,道门与将臣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保密局收拾。
鄱阳湖,余干县西北。
总局长黄天荡在临时驻地的一间房中不住的走动。
“现在威压消失了,你们谁去鄱阳湖检查一下?”总局长猛的顿住身子,扫视着场中众人。
众人纷纷错过总局长的眼神,低头不语。
从道士们布置周天万象五雷阵开始,鄱阳湖中异象不断,而尸神重生之后,一股恐怖到极点的威压更是直冲天际。
这边离鄱阳湖中心少说也有二百里,隔了这么远便能感到那种恐怖的威压,因此众人都不愿去冒险。
人有力穷时,在威压弥散的时候,总局长也并未强求队员探查,而现在威压消失了,总局长坐不住了。
“关键时刻,就没有一人肯为国家牺牲吗?罢了,你们都留在这里吧,我自己去。”总局长一拍大腿,怒声说道。
“局长,您不能去啊,您可是保密局的支柱啊,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保密局可就乱了啊。”吴秘书赶紧劝道。
“是啊,局长,现在威压消失还不久,等再过上半个小时,我们去探查,您千万不能去啊。”众人也是纷纷劝道。
“再半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我要立刻知道湖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边还有上百万的公民在呢,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一秒钟都拖不得。”总局长又怒又急的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不听劝告,为了道门赏钱,死活不离开,死了也是自找的。”其中一人小声嘟囔道。
“孙飞扬,你说什么?你这话像一个保密局长该说的话吗?你再给我说一遍!”总局长面色一厉,怒视着说话之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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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蔡宏达的顶头上司,为人自私的孙飞扬。
连总局长都亲临现场了,那些分局局长们自然也要陪同,场中之人俱是保密局的骨干,像蔡宏达那种下级分局局长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我说错了吗?无论是公安还是政府,亦或者我们保密局,我们大力宣传,让他们不要相信人参化人之说,不要去鄱阳湖,可是那帮人就是不听,非得去抓什么人参,现在好了,出了问题,还得我们擦屁股,依我看,这种人就应该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