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待宣惠祭拜后,又递上一沓纸钱,宣惠一一放在火盆里烧了。
一套仪式下来,宣惠才有机会细细端详王妙贞。不过才一二十日未见,她已经瘦得下巴尖尖,往日脸上的一点儿婴儿肥都已经不见了。
和离、流产、母亲过世,这二十天里她也过得很辛苦吧……
宣惠安慰道:“二小姐还请节哀顺变,你母亲必定也希望看着你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王妙贞双眼红红地看着她,最后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宣惠心中也觉得堵得慌,以前看见王妙贞就觉得讨厌,厌烦她喜欢胡搅蛮缠,没事找事。可及至今日看到她一脸憔悴、少言寡语的样子,宣惠又觉得心酸。没有谁会喜欢以这样一种方式成熟起来吧!
“他……你可有他的消息?”宣惠正要离开,王妙贞突然低声问道。
宣惠顿时醒悟过来,她问的是裴沐。
“听世子说,他在城外鸡鸣寺里住了几天,韩氏的判决出来后,他就离开金陵,往北边去了。”
这时一阵鼓声响起,又有人前来祭拜。王妙贞回到灵前,重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