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当口,看着金翠莲、杜三娘等人也陆续从一个大帐中走了出来。说明原委后,一行人准备动身跟林峰去74军驻地考城享“清福”去了。这个时候,一个巡逻经过的穿着浅蓝色大衣的士兵跑了过来,对林峰敬了个礼。
“报告长官,我是驻守此地的士兵,没有长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难民营。”
“哦,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我的亲戚朋友,我已经找到落脚点了,所以想带他们回去。”林峰淡定说道。
“亲戚也不行,除非有我们旅长的手谕。”士兵耐心说道。
“你们旅长是谁?”林峰问道。
“邓光邓旅长。”士兵小声说道。
大概士兵先前就看到了林峰出示的军官证,知道来头不小,所以这会儿说话显得毕恭毕敬。这跟林峰第一次到难民营的情形是大不相同了。
“你们旅长在哪里?”
“进城开会去了,你稍等片刻。”
“我等不了,你去给我通报。”说着,林峰亮出军官证,说道:“这是命令!”
“哦,是,是,长官。”那士兵应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林峰看着士兵离开,转头看着田鸡众人。说道:“再等等吧,等旅长过来,和他解释下,我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说完,林峰走出难民营,看着神风特战队和126团的士兵说道:“等会儿先由神风特战队员护送难民们去军区驻地。126团跟我行动,去与新四军老彭他们汇合。”
日落西山,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军装笔挺,英姿飒爽的军官火急火燎得跑了过来,人未走近,雄浑的声音已然响起:“哪位是林参?”
“我就是。”林峰上前与他握手。
“我是邓光,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果然英雄出少年,器宇轩昂。我在县城开会,来晚了。抱歉。”
“没事,我就是来专程了解这些难民,顺便带走几个亲戚朋友,不知邓旅长肯放行不?”
“林参开口,哪敢不从?只不过兵荒马乱的年代,想找一个安置老百姓的地方很困难的。”
“这个我心里有数。”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相见恨晚之感,这个旅长声音洪亮,性格爽快,是林峰喜欢的男人性格。
杜三娘、金翠莲等人跟着特战队员们走出难民营门口的时候,杜三娘忽然看见王加强和王癞子两个刚好被人绑了,站在那里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
“你这个天杀的,你可害苦了我啊!”杜三娘情绪失控,上去几步,揪住了王加强的耳朵,拉扯起来。
“老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饶了我吧!”王加强被绑了手脚,挣脱不得,只好哀嚎讨饶,杜三娘却揪耳揪得更紧了……
“痛!痛!……老婆我错了!”王加强大吐苦水,眼泪硬是给挤了出来。王癞子只是冷漠扫视了几眼,又随即低下了头去。
“你这个没良心,没人性,没廉耻的狗东西,老娘看错你了!”说着,杜三娘一屁股坐地,捶胸顿足,乌泱泱大哭起来。
林峰等人看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是夫妻两吵架,不好劝。
金翠莲过来安慰了几下子,杜三娘忽然转过身去,拔腿就走。王加强与王癞子被人牵着,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不说他们回军营,先说林峰与邓光旅长拱手而别以后,带着林云和他的126团战士们,沿路走去,与彭参谋等人在田家镇的羊肠小道上碰面了。
“彭参谋,安排得怎么样了?”林峰问道。
“都安全转移出去了,但是还有些顽固的村民不愿意放弃祖宗留下的基业。”彭雪枫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
相似的情形在历次解救群众的过程中都有体现,无论是文夕大火事件,还是花园口决堤事件,总有些舍不得家业的顽固百姓不愿意离开,结果……
石钟山脚下,岗村宁次作战指挥室。
“报告!”
“进来!”
“老师,学生来晚了。”向山铁也大佐来到岗村宁次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知道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把你从强容县调过来吗?”冈村宁次富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向山铁也。
“哦……请恕学生愚钝。”
“向山阁下,我看过你的剿共报告,写的很诚恳也很实用,我知道你在强容县的时候,与林峰、刘洪领导的游击队交过手,很有对付游击队的经验,所以我才星夜召你过来,共同商议扫荡之事。”
“请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会竭尽所能消灭这些新四军和游击队,为大日本帝国排忧解难,万死不辞。”
向山铁也在老师冈村宁次面前,拍着胸脯保证道,此前,他已经秘密派遣一支日伪军进入这万家镇勘察,截至目前,还是音讯全无。
“报告大佐,我们的部队在田家镇扫荡的时候被新四军的人偷袭了,我们几乎全军覆没,我们的大哥王加强和王癞子都被他们抓走了。”一个贼眉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