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刘波、叶尚坤三人的联名报告还是没有批下来,林峰坐卧不安,皮了件外套,开着吉普车,在两边军士的注目礼下,缓缓地开出军营,开到了第9战区薛岳的司令部。
出示军官证,在警卫员王权的带领下,见到了薛岳。
薛岳见了林峰,也是一愣道:“你的报告我看过了,我认为是避重就轻,所以我决定不采纳你的意见。”
“薛长官的意思是……”
“继续加强新墙河一带的守备,在新墙河与捞刀河之间构筑第一道防线,在捞刀河与汨罗江之间构筑第二道防线,在汨罗江与洞庭湖之间布置第三道防线,层层设防,逐步推进。机动灵活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薛岳说道。
“薛长官准备放弃大云山的守备,而只在江面上集中兵力吗?”林峰问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我和其他几个军区司令长官共同探讨得出的结论。”
“薛长官,如果其他各部都不愿意去大云山防守的话,我只好带着我自己的部队去防守吧。”
林峰知道薛岳不能得罪,但是如果继续按照薛岳的作战部署,大云山一旦失守,薛岳必挥重兵去救,那么刚好中了日军阿南惟几的调虎离山之计,重蹈历史第二次长沙会战失败的宿命。”
“混账!你的74军是我军的一面旗帜,一定要出现重要城市的守护和救援上!这是命令!”薛岳一拍桌子,站立起来。还没有将官敢当面顶撞他,林峰是第一个!
“如果命令是错误的,我也必须执行吗?”林峰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也难免,少年心性,天不怕地不怕。
“林峰,你信不信我立马撤了你军长和参谋的职务?”
薛岳瞪圆虎眼,说道。
林峰寻思:薛岳是司令长官,如果当面顶撞,有可能被驱逐出国民党的军营,这样要想参与到正面战场上来就很困难了,如果只是学共产党打打游击,那我穿越过去,也就毫无意义可言了。
想及此,林峰低头说道:“林峰一时鲁莽,请薛长官责罚。”
薛岳也是明眼人,能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些许变化。微微一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们部队有意见?那段时间你在岳麓书院学到些什么,你的报告语焉不详,所以我很想听听你真实的感受。”
“哦……林峰不敢,林峰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的建议是对的,应该据理力争,不能退缩,毕竟是抗战时期,林峰不愿意做滥好人,和事佬。”
“那段时间在岳麓书院,职下也在思考抗战问题。自淞沪会战以来,我军虽然取得一定胜利,但始终处于防守被动的局面,下一步的计划,林峰希望主动出击,不等日军来进攻,我们主动出击,重新占领被他们夺去的城市。”林峰说道。
“从第一次长沙会战来看,我们已经取得了与日寇抗衡的力量,第二次战役,不用像前几次那样东躲西藏了,痛痛快快地和鬼子干一场大的。”
“好了,你先下去,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第二期南岳培训班就要开始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是!”林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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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钟山脚下,11军司令部临时驻地,窗外雷声隆隆,电闪雷鸣,乌云压顶,燕子低飞,这是暴风雨要来临前的迹象……rFr7
阿南惟几八字胡,卧蚕眉,面方口阔,前额突出,鼻梁高耸,鼻子上一颗明显的黑痣,出身于民风彪悍的九州岛。接任11军军长兼关东军第4方面军的总指挥,高村宁次则被调往后方作业,从11军第3和第6两个师团中抽调奈良支队和稻叶支队去后方剿灭游击队去了。
站在阿南惟几旁边的一个是波田支队的波田重一,还有106师团的松浦。
“报告!”一个通信员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阿南惟几挥了挥手,通信员退下。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阿南惟几将资料随手一扔,仍进一个业已打开的抽屉里面,看向波田重一。
“卑职不知……”
“这是薛岳长官的个人资料,我让情报科的人去查的,指挥官的性格与脾性决定战事的走向,中国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薛岳此人心如磐石,非言语可动,让渡边先生和何应钦的研判先停一停吧,等战局明朗起来,再考虑谈判的事情。”阿南惟几说道。
“这是长沙的作战地形图,你们怎么看?先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吧?”
“司令官阁下,依属下之见,新墙河仍旧是本次会战的中心要塞,只要抢占新墙河,长沙的门户才算彻底被打开。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破岳阳,直逼衡阳。”
“这我知道,你捡要紧的说吧。”
“我们应该吸取第一次会战失利的经验,集中优势兵力,海陆空立体式进攻衡阳,将他一举拿下。”波田重一说道。
“恩.”阿南惟几点了点头,忽然反问波田重一:“你知道上一次冈村宁次的失误在哪里吗?”
见波田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