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小姐未到,香风却已扑面。
在雪月清鄙视的注视下,江鱼儿还算比较稳妥,坐在凳子上稳稳未动,毕竟要维护高僧的风度;一旁抱着青铜钵狂咽饭菜的姬无力早已口水流了一大·片,赶忙站起身子,跟着母女二人向外走去。
“妖怪啊!”来人一声惊叫,花容失色,雪月清定睛看去,却是一靓丽少妇,打扮华贵,穿鹅黄色衣衫,看来不是普通人家。
“姐姐,他不是妖怪,只是长得丑了点!”经过小仙儿的解释,来人才算明了,不过看着姬无力的眼神依旧带着点恐惧的味道。
经过老妇人解释,师徒三人这才明白,来人也是他们的女儿。
小仙儿为小女儿,这个女子,叫做梨花,为大女儿!
此家命茜姓,躺在床·上,整日昏睡的男人为两女的亲爹,茜梨花呢,在两年前嫁给了镇子上的大善人,武老。
武老家里很有钱,在江县富甲一方,是个老好人,经常救济八方,名声很好,可惜原配妇人于五年前病死。
两年前,茜梨与小仙儿的爹突然病重卧床,为了筹集金银钱财给男子看病,没有办法之下,老妇人将茜梨花给武老爷乃了小妾。
两年来,茜梨花陆陆续续的给家里拿回很多钱,这间看起来中端的篱笆院也是茜梨花给爹娘买的,若不是茜梨花,想必中年男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梨花拜见高僧!”当下小仙儿赶忙去厨房里炒菜,梨花则是端着一杯茶,落落大方的跟江鱼儿行礼。
“好说,好说,今日吾师徒三人与你家有缘,借宿一宿,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江鱼儿接过茶杯,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热茶。
“高僧那里的话,还请多住几日,梨花向来修佛,只期盼爹爹有朝一日能够好转!”茜梨花望着病榻上的中年男子,白·皙的瓜子脸蛋上露出揪心之色。
桌子上,一家三口,师徒三人吃饭,看上去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摸样,但母女三人紧皱的眉头,还是让江鱼儿与雪月清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却说姬无力这厮,只顾埋头吃饭,吃累了便抬头欣赏两女风姿,看饱了再低头扒饭,活脱脱一头懒猪转世啊。
“小姐可是有困扰,如果不介意,但请说出来;我们师徒三人游历风·月·大·陆,自是要历经九十九劫难,今日有缘相会,若是能帮的上忙,贫僧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江鱼儿放出了话,却让雪月清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麻烦又来了。
“高僧有所不知啊!”只听妇人一声惨嚎,却是抱着儿女哭了起来,个个都是梨花带雨,肝肠寸断,那等楚楚可怜的摸样,看的姬无力这厮,下·身竟然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呆·子!”雪月清暗骂一声,姬无力反应过来,赶忙提臀收腹,这才将尴尬的小帐篷压了下去。
“高僧,我家确实有劫难,而且堪称是毁灭性啊!”梨花哭哭啼啼,开始跟师徒三人讲述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话说月余前,江县突降一白面公子,其人手持山水扇,俊秀无比,刚来江县,便与县太爷攀上了关系。
这本来只是一件稀疏平常之事,但那料想白面公子竟与县太爷暗中勾结,要置武老爷与死地。
恰逢太平盛世,江县县太爷也不好太过于明目张胆,便暗中宰杀了一个乞丐,非要说这个乞丐是吃了武老爷家施舍的粮食而死,明天,白面公子与县太爷便会带着官兵来抄武老爷的家。
如果武老爷倒下去了,那么茜家这一家老小也就到头了。
为了不让姐姐操心,不过十三岁的小仙儿这才抛头露面,在县城上买花,说来也苦了着一家人。
“这个!!”听完梨花的解释,不仅是雪月清,就连江鱼儿都皱起了眉头。
若是遇到妖怪,江鱼儿只需派出雪月清与姬无力前去绞杀便可;但是茜家,武家,与县太爷白面公子的争端,明显是俗尘之事,这就有点麻烦了。
“高僧,你一定要出手相救我们啊!”或许小仙儿与妇人不知道,但在武家这两年,梨花见多了大场面、各种高人,看师徒三人自知不是凡夫俗子,便起了恻隐之心。
俗话说,死马当活马医,梨花也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办法了!
说将着,梨花竟然当着妹妹与母亲的面,给江鱼儿跪了下去。
这一跪,好家伙,直接将江鱼儿的铁石心肠给跪软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那人家的手短,更何况姬无力此撩已经干完了人家小半锅米饭,这若是在拒绝,黑天黑地的被人家赶出去可怎么办?未免也太丢脸了。
“好吧,小姐快快请起,这件事,贫僧答应你了,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公道的!”江鱼儿义正言辞道。
“多谢高僧!”梨花破涕为笑,当晚便没有回去武家,而是跟妹妹,母亲睡在了一起。
偏房内,昏黄油灯摇曳颓废光芒,雪月清怀抱双刀,依靠在窗台前观长空明月;姬无力则是躺在床榻上酣睡,只有江鱼儿,在屋子里面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