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他暗想自己一定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根本站不起身来。
凛冽寒风,漫天飘雪!
江鱼儿哭了,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中渗出,划过被冻得通红的脸颊,摔落在北风中。
“雪月清,我江鱼儿一定要救你,因为,你是我徒弟!”
永夜的雪山半山腰间,猛然传出江鱼儿悲愤的咆哮声。
失去了右手,他便用左手攀爬!
他的身体,被岩石给磨破,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伤口!
他不在乎!
狂烈的北风,在这一刻,在拯救雪月清的强烈**中,似乎也成为了一曲铿锵战歌。
他在呜咽的寒风中,不屈不挠的向着山顶爬去。
右手不能用了,他便用牙齿代替!
左手攀爬,然后他用牙齿紧紧·咬住岩石,腾空左手,再次探索新的攀附地点。
他用这般坚强的毅力,一步一步向着雪山顶部爬去!
到了最后,他的左手已然被冻成了青紫色,甚至被岩石划开一条伤口,他都没有丝毫的知觉。
他的嘴,满口的鲜血;牙床已然崩裂,淌着粘·稠的血液!
他不在乎,吞着略带咸味的,自己的鲜血,就算是当做养分,继续向上爬着。
那怕伤痕累累,那怕牙齿被崩裂,那怕天寒地冻,江鱼儿也想要拼一把!
此时此刻,在江鱼儿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想,那就是,他要拯救雪月清,绝对不能让自己等了九世的第一个徒弟,就这样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陡峭的岩石台阶上,江鱼儿背着雪月清,终于爬上了琅月山顶。
这里,北风越来越大,只有一栋被冰雪覆盖的古老宫殿横陈。
“吱呀!”
从窗户中已然看到江鱼儿与雪月清的一个老婆子,打开了宫殿的大门,拄着龙头拐杖,穿着棉袄,来到了江鱼儿面前。
“求求你,救救他吧!”江鱼儿痛哭流涕。
“我为什么要救他?”老婆子冷漠。
“因为,他是我徒弟啊!”眉清目秀的脸,被冻成青紫色,江鱼儿悲怆大吼一声,至此,躺倒在雪地上,昏迷不醒。
等雪月清再次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麻子,头发花白的老太婆。
“我尼玛!”雪月清当即就是一个激灵,险先没被老太婆给吓尿。
“伤还没好利索,待着别动!”老太婆没有好气道。
“我师傅呢?”雪月清突然想到了江鱼儿:“还有,我这是在哪里?”
看着窗外呼啸的北风,还有漫天的飞雪,雪月清一脸懵逼之色:“难道我昏迷了三个月时间?”
“这里是琅月山,你昏迷不过五天,你师父在另外一间屋子里!”老太婆带着雪月清去看了江鱼儿。
燃烧着炉火的床榻上,江鱼儿一脸安详之色,正陷入深层次的睡眠,他的双手,被白色纱布裹成了两个大粽子。
“真是一个不要命的师傅,他背着你,爬了一千五百米的雪山,幸好老太婆我医术高明,换成别的庸医,他的这双手铁定保不住了!”
老太婆语气不悦的解释道,偶然间一个转身,老太婆忽然发现身旁雪月清薄薄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完美的弧度,他,笑了!
第二天,江鱼儿终于苏醒,他抱着雪月清凄厉大哭,完全没有一点师傅的样子。
“好了,又没死人哭什么哭!”老太婆打断了像是小姑娘一般哭哭啼啼的师徒二人,布满老茧的手伸出:“好了,给我医药费,赶紧滚蛋!”
“医药费?”雪月清一脸懵逼。
一旁的江鱼儿赶忙将雪月清拉了过来,伏在雪月清耳边小声说道:“村民们说这个薛神医是个老巫婆,虽然医术高明,但是为人贪婪,平时看病不给重金根本见不到面!”
“哦,原来如此!”雪月清点了点头,将玲珑刀拿到手上,有节奏的拍击着,目的不言而喻。
“对不起,老东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雪月清笑眯眯的看着老太婆,作势便要拔刀。
“哼!”老太婆冷哼一声,道:“你修为被废,体内世界崩塌,丹田也裂开,我已经给你用针灸治疗丹田,若想以后还能修行,我劝你不要自己找死!”
老太婆的话,让雪月清面色一变;作为这等神医,老太婆自然能够看出来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正是因为丹田不受控制的裂开,才让雪月清命悬一线。
现在,他修为尽废,要怎样去对抗这个恐怖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