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在这么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梁若秋觉得迟早自己会疯掉,真的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那一点点仅存的意念,她早已经崩溃了。
半个小时后,梁若秋终于等到林永正回过来的电话。
虽然开始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达成协议,明天上午她到林家老宅去跟林永正详细说明,没错,走投无路的她,还是妥协了。
自从得知叔叔出事,她请假回老家到如今,掐指算算,也不过短短数天时间而已,梁若秋感觉像是漫长的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原来痛苦的过程始终多于快乐,但还是乐不彼此的努力的向往着那一点的幸福。
夜晚总是来临的很快,炎炎夏日,晚间还是很闷热的。
她房间的空调由于年代久远,修理了几次它还是下岗了,房东也出国旅游了找不到人管了,梁若秋已经是负翁了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修理那个古董空调了,就让它光荣的下岗吧。
防暑不只是只有一种方法,空调不行咱还有手动扇子,梁若秋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上沉思,四周安静的只听见她手里扇动纸者的扇子的声音。
压在梁若秋心口烦闷的事情还没解决,林永正只是让她见面再谈,虽说心里还没有底,但是应该会有一成的把握的吧?其实一成都感觉危险,毕竟不是五百万了,好多个五百万。
这一夜乱七八糟的噩梦不断,果然好梦不常在。
一大早醒来,梁若秋不知道找你们跑到地下去了,腿有些麻木四肢无力,天那么热,她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梁若秋虚脱的起身,爬到小床上去,一看时间还早就继续躺着,怎么都睡不着了,就回想着刚刚的梦境,很真实的感觉。
梦里,叔叔婶婶还有梁妮娜和梁子他们无家可归,一家四口人在马路旁,顶着烈日在乞讨,可是没有行人理睬他们。
而自己在马路上瞎逛正好碰到他们,几双幽怨的眼神一起直勾勾的看着梁若秋,责怪梁若秋不顾养育之恩,家里有难她不帮,光想着自己,现在家里落难了,开心了吧。
说她是白眼狼,梁若秋极力反驳自己没有那么做,她真的已经在努力的筹钱了,可是他们跟听不到自己讲话一般。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突然之间围观的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菜叶子和鸡蛋,纷纷都扔向被围住的梁若秋,梁若秋怎么躲都躲不开,全身都是臭鸡蛋和菜叶,怎一个惨字了得。
一个没完又来一个,最后,梁若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脱那种场景的。
画风一转,她来到一个长长窄窄的巷子,还是全身脏兮兮的,头上还挂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披头散发的梁若秋还不如路边的行乞的人,此时的她好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巷子一头一群人追着她继续喊着:“打死这个白眼狼,只管自己幸福不顾家人死活。”
梁若秋跟他们根本就解释不通,用尽吃奶得劲使劲的跑呀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跑了。
还没跑到一半,狭窄的巷子的另一头突然又来了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恶汉一样,迅速的朝着惨不忍睹的梁若秋奔来,嘴里还喊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梁若秋定眼一看,那个带头的人不正是接见她的放高利贷公司里面的人吗?
原来是讨债的,可是自己不是明明还没有跟他们签合同吗?不是没有拿到钱吗?他们凭什么要来跟自己追债?
梁若秋都搞糊涂了,正在想到底怎么回事,巷子两头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两边的人相互拉扯着她,一个让还钱,一个骂她。
无力的梁若秋,喊叫着也没用,跟这些人讲理是没用的,拼命的叫喊:“救命,救命!”
感觉要被大卸八块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就当梁若秋已经放弃呼救的时候。大家纷纷抬头,手里的动作停止了,梁若秋也寻着大众的目光抬头望去,大家目瞪口呆。
这不是再拍古装玄幻剧?
从天而降,没错,白衣胜雪长发飘飘,只是面具挡住了那张脸,不知精致的面具下又是张怎么的绝色的容颜?
那人,半立在空中,衣决飘飘目视着下方的人群,在场的人群突然像是从静立的石雕像进化过来一样,纷纷跪下跪拜,“天神下凡,保佑我等!”
只有梁若秋还呆呆的站在哪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不是在做梦?
立在空中的人此时已站立在巷子上的墙上,那人气势非凡无视其他人的跪拜,因为带着面具,只露着一双犀利的双眸,像是有引力的星空一般的,吸引着梁若秋,只是梁若秋越看那白衣身形还有那双眸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发呆之际,梁若秋突然感觉失去了重力,低头一看自己被一条白色的绸子给卷住,再看时自己已被墙头那人给用力一拉,自己也站在了墙头。
只是那身长而立的人潇洒恣意看似轻松狭隘,有些恐高的梁若秋双脚发颤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差点又掉下去。
千钧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