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儿,待你日后学艺有成,”景芸牵着韦立命的手走回来,状似随意的道,“你想跟哪位皇子切磋?”
她问得含蓄,这是非常敏感的问题。
韦国公听得眼皮直跳,心里只佩服她竟能谈笑风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韦立命蹙眉,五官微皱眉,很是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
他直到坐下来好一会儿后,才摇了摇头:“我一个都不想。”
景芸给他倒茶:“为何?”
韦立命道:“几位殿下里没一位是文才武略都出众的,我若是与他们切磋,定是说不到一块来,但要让我处处让着他们,我又会觉得没意思,不如不一道玩儿。”
“胡说。”韦国公微微沉下脸来,“几位殿下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若是几位殿下肯与你切磋,那是你的福分,你还觉得委屈了?”
韦立命却是不怕他的脸色,反问:“那换了您老人家,你可又愿意与几位殿下切磋武艺兵法?又可愿意处处让着他们和佯装认输?”
韦国公噎了一下后,又喝道:“殿下就是殿下,身份比我高,就算我输给他们,也是应该的?”
韦立命立刻又尖锐的道:“照您老这么说,那些教我武艺的师傅、陪我过招的高手,统统都应该处处让着我,处处败给我,哪怕我是绣花枕头也要夸我是绝世高手喽?”
不是他自夸,从小到大,他习文练武都是实打实的,最恨别人因为他是国公之孙而处处阿谀奉承、隐忍佯败,为此,他可没少乔装打扮,暗中找人比试。
韦国公又噎了一下后,斥道:“这些东西,是谁教给你的?”
说着,他还下意识的扫了景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