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豪华地下赌场。
金碧辉煌的大厅,巨大的赌桌一字排开,各式赌局五花八门,让人应接不暇。
这里堪称帝都最大的销金窝,每一张桌子上的筹码,轻松一掷,就是几十万、百万、千万的出去了。
有人在这里一赌成名,也有人在这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在最中央顶级豪华的赌桌旁,一身黑色皮衣,狂放不羁的男人,修长的腿搭在桌边,一双狭长凤眸冷冷睨着桌上的牌面。
姿色和身材俱是上等的女郎将牌熟练地放置在他面前,微微俯下前身,高挺的胸部从撑开的白色衬衣里透出深深地沟壑,散发着无息的诱惑。
陆重却连眼珠子也没往对方身上转一下,修长的手指抬起牌看了一下,而后长眉一皱,颇有些烦躁的将身前的筹码尽数推了出去,散落了一桌。
“不玩了。”他甚是无趣的说了一声,而后熟练地摸了根烟,点燃,就这么抽了起来。
“二爷,您心情不好?”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谨慎的问道。
站在桌子另一个方向的风韵妖娆的女人,手中燃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涂着金色的指甲的手指撩了一下耳边的一缕卷发,“你这问题不是白问吗?二爷被姓穆的白白坑进去30亿,心里哪能舒坦。”
说着,她勾唇一笑,缓步走到陆重身边,娇滴滴的开口,“二爷。”
妖娆的手指微微的撩动自己开叉至大腿的裙摆,雪白的大腿在男人的视线里晃动。
女人一手执烟,一手沿着男人的手背,缓缓攀援而上。
在即将抵达男人胸口时,灼烫的烟头毫不客气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滚。”陆重寒声吐出一个字。
女人看着自己指甲上被烫出的一小片印记,心里暗惊,幸好刚才她反应够快,不然那火星子可就落在白嫩嫩的皮肤上了。
识趣的收回了手,在中年眼镜男人看好戏的目光中,羞愤地退到了一边去。
刚才一直给几人发牌的女郎,此时默然站在陆重身后。
“莫熏回来了吗?”陆重问。
“还没有消息。”女郎垂下眼睑,面色平静的回答。
狠狠地吸了口烟,吐出的凌乱烟圈透露出他此刻极度的烦躁。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匆匆的进来,先跟女郎低声交代了两句,女郎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而后俯下身,对陆重说道:“二爷,莫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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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屋子里,没人敢开口说一句话。
所有人下属的目光都落在为首的男人身上。
陆重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凝视许久,才收回了目光,长眸微微眯了眯,再度睁开时,所有翻涌的暴戾都隐藏起来,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勾着唇角,似笑非笑,语气森然:“好……看来我还是轻敌了。”
“二爷……咳咳……”莫熏脸色苍白,想要爬起来。
“你好好养伤吧。”
丢下一句话,陆重迈着笔直的长腿,大步走出了房门。
“二爷,这次穆衡下手够狠的啊,把咱们的人马折损了大半不说,连莫熏都成这样了,这个仇一定要报……”
陆重骤然顿下脚步,冷冷地昵向身侧的男人,“需要怎么做用得着你来教我?”
“属下不敢。”男人连忙低头认错。
陆重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穆衡跟我之间的仇,非血不能偿!”
时至月初,帝都冬季的壮阔雪色,已经初现峥嵘。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街道两旁堆积着未来得及化开的积雪,此方天地,正日渐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中。
梁缘让庄小艺在小区前面的拐角处停了车。
她走下车去,将围巾紧紧地裹着脸颊,还把帽子也一并戴了起来。
“小缘,万事小心!”庄小艺摇下车窗,跟她打个招呼。
梁缘跟她挥了挥手,示意没问题,然后才朝着自己租住的小区走去。
看了看小区门外没有什么人,她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仍然没有把用来伪装的围巾和帽子去掉。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有狗仔蹲守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到自己住的这个小区的。
还好租房的时候,手续都是用的一个表妹的,所以那些狗仔暂时还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一栋哪一楼。
自从跟穆衡离婚的事情被爆出来之后,狗仔记者们好像就咬定她不肯松口了,非要从她身上挖出离婚内情。
要是她把真实的内情说出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响?到时候又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梁缘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暂时还没那个打算。
看着电梯数字跳到五楼,她收回心神。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抬步走了出去。
当看到家门口的走廊上有十来个手里拿着相机,抱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