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栾,可是这也并非是什么难事,栾哥哥说过,她到哪里,他便随她到哪里。想到左栾说这话时的神情,她心中不禁愉悦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念儿,你还是与娘一块回去吧,血月教要对你下手,叫你一人在外,我实在是不放心。”念儿顽皮,她也是知道的,以往清夕婆婆说时,她也未曾在意,想着念儿从乔南那学了不少厉害功夫,又常常在书阁中翻阅各类武林秘籍,不少失传绝学她都有记下,因而在江湖上也吃不了什么亏。可念儿竟得罪了血月教,周任萧下了令要捉拿念儿,血月教教徒众多,实力不明,又在暗处,这教再如何放心让念儿一人在外?
“我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有事情未办完,毕竟我涉于其中,若是就此脱身,总觉得有些不道义。”百里念回道:“且此次我遇险,容真姐姐为了寻我,至今下落不明,南宫堡主也替我们去寻人了,可是未有一点消息,她若没事还好,她若落入血月教的人手中,我却顾着自己的安危回去了,怎能安心?”
“容真?”百里非离并不知容真是谁,只这次出来的时候听清夕婆婆提及过,她当时只心急念儿的安全,对此并未在意。
“嗯,小时候她还去过我们谷中,她爷爷与乔姑公是旧识。”
“原来是她!”百里念这么一说,百里非离倒是有些印象了。当年有段时间她回谷,便觉得乔南变得更加怪异,清夕告诉她,念儿领了一位老人与女孩来过,而这么些年也只有那老人与女孩进过谷。原来那女孩便是容真。
若是她,她也不会就此离开。
“那好,娘也不强求,只是你要答应娘,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娘,你放心。”
“念儿,娘今日很高兴。”百里非离拉起百里念的手,怜爱地看着她。
百里念看着百里非离,觉得昨几日自己对爹娘态度不好,是自己不对,娘亲还是很念着自己的。
“念儿,你能和娘亲说说你这一段时间在路上遇到的事么?娘想着,你这一路过来,可是有趣得很!”
“嗯,念儿这便说给娘听。”
宁自行小心地帮着容真换着药,动作轻柔。
容真是越来越不懂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的脚伤也好地差不多了。这三个月来,宁自行除了照顾她,并没有什么其它动作。且这段时间他对她照顾地极为细致,两人虽几乎还是没话,相处起来却不似刚开始时那么尴尬了,容真几要忘了他是血月教的人。宁自行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他几乎是天天与自己呆在一块,定是不会去找念儿她们的。
她越发看不清,也越发想不透。
“我有事,要离开了!”宁自行突然说道,声音闷闷地。
“嗯。”容真应到,除此这外,她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去哪?这又关她什么事?按理而言,她与念儿是一处的,那自然是与宁自行是对立的。她问了,他便会告诉她么?
只是,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走了之后,她要去哪?
容真心中突然一惊,难道是血月教的人找到念儿了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是不是找到念儿了?”
宁自行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她:“你心中便只担心她的安危么?”
他的眼神早已不是初见时的冷冽,却依旧看不清情绪。容真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盯着他,忘了回答。
宁自行低下头,继续替她绑好绷带,说道:“你放心,我们并未找到她。”
容真放下心来,宁自行结束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
她一愣,脱口而出:“去哪?”
“我要走,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呆在这?”
容真慌忙拿起身旁的木杖,站起身来:“我自己已经可以走了。”这木杖是宁自行做给她的,方便他不在时,她行动能够方便一些。
宁自行站起身,一把将她的木杖夺去,扔在一旁,容真想去捡那木杖,但却已被他背在身上。她瞬间红了脸,心跳得厉害。
“我,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她说这话有时候有些结巴,不知为什么,一点底气也没有,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宁自行没有回她,而是直接向山洞外走去。他一路背着她,也未说一句话,照理而言,容真应觉得尴尬才是,可她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反而觉得极为安心。
一路无话,宁自行背着她来到一座村落,走进了一户农家。
宁自行似是已与这的主从说好了,径自将容真背进一个屋内,而后走了出去,与一个农妇不知道说了什么。待容真出了屋去,已不见他的身影。
他便这样走了,一点话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