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百里念见身上的穴道解开了,立即运了运气,果真气势顺畅了不少。女子见百里念解开了穴,便扔下她,去帮那男子了。
果真是心中挂念着,百里念摇了摇头,方才女子打斗总分了心,惦念着那男子。
她也想过去帮忙,轸水蚓却挡在她的前面。百里念攻向轸水蚓,直取他的胸膛,轸水蚓向旁边退去,挡住自己的身前,百里念却方向一变,顺势将轸水蚓身上自己的夜宇短剑取了回来。
她一转身便要加入了与宁自行打斗的行列,轸水蚓也跟了上来。百里念顺手掀起旁边的桌子,桌子翻转着便向轸水蚓砸去。轸水蚓闪身躲过,却发现溅出来的火星烧到了自己的长胡子。
“哎呀呀,着火了,着火了。”百里念指着轸水蚓,跳着脚喊到。
那火烧得很快,轸水蚓挥着袖子想把火扑灭,可完全不起作用。胡子上的火是扑灭了,可连身前的衣服也开始烧了起来,他慌忙四处张望,想要找点水。可烛火刚才被灭掉了,屋内现在一片黑暗,只见得轸水蚓衣服在烧的亮光。
他正急着,便觉得肩头一把被抓住,被人带离了屋子,接着他的身子便被扔进了一个大水缸中,火总算熄灭了,他从水缸中探出头来,原来是到了厨房,此时宁自行正站在他的面前。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水缸中爬了出来。
“人已经跑了,继续找吧。”宁自行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轸水蚓赶忙跟上,他以为宁自行是要去追百里念,却没想到他回了房间,又继续睡下了。
轸水蚓心中很是不安,这可是算怎么回事,他还以为宁自行会拿他问罪,他这样一声不吭,自己倒是要寝食难安了。难不成是要秋后算帐?
百里念跑了,要再捉到她,可是不容易了。
再说百里念三人趁乱逃了出来,一直到郊外的树林,见没人追过来,也放了心,三人便停下歇息。
百里念向两人抱拳,“在下百里念,还未请教二位大名。”
“在下风于归。”男子开口。
他身旁的女子说道:“在下毕罗。”
“方才那人是谁?”
“既是血月教的,能有这般身手的,又是这个年纪的,你猜是谁?”
“难不成,”他思索了一番,忽而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又觉得有些不确定,“难不成是宁自行。”
百里念点点头。
三人在一棵树下坐下,也不敢升火。风于归与毕罗皆受了伤,毕罗的身上受了些轻伤,风于归的身上却被泣灵短剑伤了好几处,又中了宁自行的掌力,身子有些乏力。
“你休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百里念心中有些愧疚,便用内力替风于归疗了伤。
“我方才为你探脉,你的脉象虚浮不定,像是弥留之人,现在却无恙,不知其中有什么蹊跷。”他方才替她把脉时,还以为她病入膏肓,却发现她偷偷地在他掌心中写字,正是“他是血月教的人,救我。”
他也曾听过血月教中有人专门捉年轻女子去练功,可依刚才看来,她可不是补捉去练功这么简单了。她到底是何人,为何有如些高的武功?她与血月教又有什么恩怨?怎么连青龙堂堂主都亲自出马来捉她。
“这只是个障眼法。”她笑道,“我不小心得罪了血月教的人,他们便要拿我回去问罪。今日你们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会记得,他日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你们。”她说道,
“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知道我会救你,若我知道他们是血月教的人,对你不管不问呢?”
“其实当日我在酒楼,见到你们在街上替一乞丐出头,便知你们是好人,且你武功又好,当时只得轸水蚓一人在那,所以便向你求助了。”当时她叫轸水蚓看的热闹便是与两人有关的,“不知你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一个叫悠然谷的地方。”风于归说到这,脸上不自觉得涌出一丝笑意。
可百里念却注意到他身旁的毕罗微微将头撇到一边,神色黯然。
悠然谷?她未曾听过这地,不知在哪。
“百里姑娘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苍云堡。”栾哥哥他们一定在找她,可她没法通知栾哥哥。宁自行他们只怕还会再找她,所以风河村那是不能回去了,弄不好会牵连吴进。所以她想先去苍云堡,说不定可以顺带查一查内奸的事情。
“这样说来,也是往东北方去。我们也算是同路,不如结伴而行。”
“血月教的人可是在追我,你不怕被我连累么?”她打趣,这人心肠倒是好。
“若怕连累,公子方才便不会救你。”旁边的毕罗出了声,她的眼睛垂着,虽说着话,眼睛却没有望向百里念。“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太危险了。”
百里念点点头:“甚好!那便麻烦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