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在血月教时还常常懊恼,当日未找个传人。他现在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也不想再在江湖上行事了,只想好好归隐田园,颐养天年。可他的“落雨针”若是失传了,他终是有些不甘的,毕竟这套针法耗了他大半生的心血,现在若能叫容真为徒,当然是最好的了。
“承蒙前辈厚爱,容真感激不尽!”容真起身,倒了杯茶,向吴进跪下,将茶递给吴进。
吴进接过茶喝下,将容真扶起:“你以后便是要唤我师父了!”
“师父!”容真唤道。
“好好好!”吴进脸上笑尽是欣慰。他坐定,看着面前的参汤,对左栾笑道:“今日不知走了哪门子福气,又有参汤喝,又有徒弟收。”
待吴进喝完参汤后,百里念便端着空碗独自出了门,正要绕过回廊,转弯下楼而去,便听见前方有声音传来:“她拿去了便拿去了,你怕她会为难你,就不怕我会为难你么。”
百里念听那那年轻的公子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她转过墙角,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在训斥着小二,那小二看见她,忙对身前的人说道:“便是这位姑娘夺走的。”
百里念瞪了瞪小二,那小二便立马噤了声。
男子转过身来,看见百里念,便笑了起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原来那人是南宫恒。
百里念走到小二面前,将空碗丢给他,继而对南宫恒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那小二接了空碗,见两人是认识的,便赶紧溜开了。
“你又怎么会在这?”当初她从堡内失踪,可是让爷爷烦恼了一阵,南宫堡派了好些人手出去寻找,可是没有任何消息,直至收到左栾托人带来的口信,爷爷方才放下心来。
“你来这有你的事情,我来这自然是有我的事情。”
这回答果真像是她的性子。
“你将我的参汤喝了,你说,该要怎么赔我。”
“你堂堂苍云堡的少堡主,竟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一碗参汤的事。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百里念知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不放在心上。
“你一个小女子去抢他人的参汤,全然没有淑女的风范,都不怕人笑话,我只是要回我的东西而已,合情合理,有什么好怕的?”
他刚说完,背后的房门便打开了,出来一个白面公子,文文弱弱的样子,身形消瘦,一双眼睛倒是有神,长得也俊,看样子,应是弱冠之年。他穿着青白色的衣裳,头发全部绑了起来,看着倒是清爽。
“我等你许久不来,便出来看看。”
南宫恒听见声音,转过头去,对白面公子说道:“遇着了位旧友,便说上话了。”
那男子往两人的方向走来,行至两人面前,将目光落在百里念身上,他未想到南宫恒所说的旧友,是这样一位娇俏可人,仙肤灵质的少女。
“这位是?”
“百里念。”她爽快回到。
“在下胥连,乌华门弟子。”
乌华门的?
“对了,你是一个人在这么?左栾呢?”南宫恒问道,口信既然是左栾带来的,那么他们应是一起的才对,既然在这遇见了百里念,也要和左栾打声招呼才是。
“栾哥正在与他人下棋呢。”百里念回道。
“栾哥哥?”南宫恒挑了挑眉,“当初,我记得你在苍云堡的时候,可是喊的左大哥。”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左栾都已经二十有四了,怕是早便有妻室了,你的性子也不是给人做妾的人,便少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百里念瞪了瞪他。
“你看我便很不错……”
“你胡说什么!”他还未说完,便见百里念狠狠地一脚踩过来,他下盘一移,躲开身去。
“念儿。”身后传来左栾的声音,他与吴进下完了一盘棋,便让容真陪着吴进下了,闲着没事,出来走走,便听见百里念说话的声音。他行至百里念身旁,向南宫恒点头示意:“南宫少主。”
“方才还说你来着,你便来了。”南宫恒走到左栾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你这一路和小丫头一起,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她可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一丝也不见温柔体贴,也是为难你了。”他说完,故意看了看百里念。
“江湖女子,随性快意,若要做大家闺秀,那便躲在屋中绣鸳鸯好了,为何还出来行走江湖。”
“为什么要绣鸳鸯,不是绣别的?”南宫恒不怀好意地笑着。
百里念听了南宫恒这话,脸有些微红,她咬着牙,加大了声音:“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只是想说若要做大家闺秀,那便躲在家中候着,了此一生,无趣地很!”她说完,见左栾与与胥连皆在低低地笑着,耳朵又是一热,她往回跑去:“我去找容姐姐说话了!”
南宫恒哈哈大笑,正笑着,忽听见百里念叫道:“看招。”右手一伸,不知射了什么东西过来,他闪身躲开,才发现百里念是虚晃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