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自行将泣灵拔出,收回腰间。
“戏看够了么?”他冷冷地问道。
“真是没趣。”从岩后走出一个女子,二十岁左右,身着紫色裳,一双丹凤眼,眼角风情不尽,红唇妖娆,媚骨天成,正是朱雀堂堂主桑柠。
宁自行瞥了桑柠一眼,径自向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追人么,他们只怕已经跑出去了!”
“我的行踪桑堂主恐怕无权过问!”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也不看桑柠,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桑柠双手叉腰,眉头微蹙,宁自行的这幅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她便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所以方才才袖手旁观。她转过身,看见急急忙忙往上赶的轸水蚓。
“急什么急,人怕是早就跑远了!”
轸水蚓见是桑柠,赶忙行礼:“属下拜见堂主。”
桑柠看着轸蚓,先是一愣,而后靠着石壁娇笑着。“轸门主,你这眉毛可真不错。”
“眉毛?”他伸手,摸了摸,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
“不是右边,是左边。”
他将手往左边一挪,才知道那左边的眉毛已然没了,定是刚才让百里念削了去。
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后怕,方才百里念若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只怕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他现在还有更为担心的事情,这件事情追查起来怎么说?左护法随教主出去了,今日皆不在教内,才让百里念钻了空子。
“你也莫去追了,连宁自行都一时没法拿下那人,你追出去又有什么用,先回去好生歇着吧!等教主和左护法回来后再行定夺。”
“是。”轸水蚓应到。
百里念一行人逃出来的时候,正是清晨。虽有些疲惫,几人也不敢多作停留,直下山去。刚到山底,他们便碰见了左栾。
“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百里念见到左栾,赶忙跑了过去,她没想到左栾竟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来寻你的。”
“寻我?”
左栾点点头,他看着百里念身后的三人:“这几位前辈是?”
三人各自报了名号。左栾赶忙行了礼:“原来是三位老前辈!晚辈左栾!”行完礼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恕晚辈唐突,白老前辈,江湖上传言,您老已经在八年前便离世了!”
白陌子听了这话,语气中带着恼怒:“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是着了奸人的道。”
百里念拉着左栾的衣服,问道:“莫管这事,左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左栾伸出手来,手上赫然就是她的白兔玉坠,她往腰间摸了摸,果真是掉了。左栾说到:“我发现了你落下的白兔玉坠,又四处寻不着你的人,我想你不会不辞而别,便猜你是出了事。苍云堡戒备森严,要从里面将人带出来不被发觉,我想约莫是有血月教的人,”
“所以你便来这寻我了?”
“嗯。”左栾顿了顿,接着说到:“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在血月教,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我寻着你的玉坠后,便让下人传了口信给南宫堡主,可也不敢和他说明真相,现在正是武林大会的紧要时期,若是让人知道了这事,恐怕苍云堡内要乱,况且当时还不确定你在这,人多了反而不好。现在寻到你便是好了!”
他看着百里念,却发现她望着自己,眼中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左大哥,你说这血月教凶险万分,你不能确定我是否在这,却还是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我。”说到这她却是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你对我真好!”
左栾见她说这话时,脸上没了平日的笑容,却是有点失落,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只好先安慰她道:“你没事就好!”
“嗯,我没事!”百里念一笑,眼中透出的光芒鬼灵精怪:“捉我的是个胖长胡子,叫轸水蚓,是血月教朱雀堂轸门的门主。我是故意让那他捉来的,我本就想来血月教看看,可天山涯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血月教内又那么多高手,要进来还真不容易,那日胖长胡子说要捉我来这,我就顺势让他捉了,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血月教何等危险的地方,你这样贸然行动,若是伤了怎么办!”左栾的语气中带着责备。“这件事不太寻常,轸水蚓能从堡内将你带出,只怕堡内还有内奸助他。”就算是血月教的人,想要从苍云堡内悄无声息地将一个大活人带走,没个内应,也是极难的。
“左大哥,你真聪明!”
“你这话的意思是?”
“堡内的确有内奸,那日我便是撞破了她们的好事,方才被他们带到这来的。”
“是谁?”
“这我倒不知,那本是夜间,他又着了夜行衣,蒙了面,我自然看不清。”虽说不关她什么事,但有机会她还是要将那内奸找出来才好。
“现如今你安然无事,也是万幸了!”
少女点点头,突然对他璀璨一笑,:“我以后叫你栾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