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和南宫恒皆是愣了一愣。
百里念朝自己的腰间看去,只有一个白兔的玉坠子,再无其他物什了,难道她说的是这个玉坠么,她看了看对面的老婆婆,可不就是看着自己的这个白兔玉坠么?
百里念有些愕然,清夕婆婆这个坠子是她周岁时乔姑公给她生辰礼物的,虽是用上等的好玉做成的,但也不至于让这婆婆看到就抢,那婆婆既然是这幅神情,难不成……百里念不禁抚额长叹,乔姑公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风流债,看不出,真是看不出!她本以为只有一个宋之虞,怎么又冒出一个怪婆婆来了!
“您是长辈,要从我手中抢走一个玉坠不大妥当吧!”这玉坠自然是不能给她。
南宫恒也上前劝说道:“姑奶奶,来者是客,有什么话好好说,若动手伤了人就不好了!”他姑奶奶虽性格怪异,但也断不会无缘无故去抢人家的一个玉坠,这中间肯定的有原因的。
“百里姑娘,你这玉坠从何而来?”
还未等百里念回答,那怪婆婆立马便问道:“你姓百里?”
“不错,我叫百里念。”
“百里莫是你什么人?”她脸上神色复杂,但显然最多的是急切。
这一问,倒叫百里念疑惑了,怎么又问道外公身上去了,不是应该问乔姑公的吗?她又细细一想,外公,姑姥姥,乔姑公,这倒是可以联系起来,难不成这坠子是外公给姑姥姥,姑姥姥又给乔姑公的吗?这样便说得通了。看来与这怪婆婆有纠葛的是外公啊!
“百里莫是我外公。”
“她竟娶妻生子了!”那怪婆婆听到百里念,竟是坐在地上哭了出来。着实将百里念吓了一跳,她望向南宫恒,他亦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说实话,他这么多年来,还从未看见过姑奶奶这般样子。
百里念感觉留在这看着一个婆婆哭不大妥当,但是就这样离开也不见得多好,事情还未弄清,她现在走了,那婆婆多半会再找她,还不如这一次就将事情弄清的好。她就这样看着怪婆婆哭了好一阵子,颇有些不知所措,觉得如此哭法的,也就只孩童了。
那婆婆却不见停,边哭边道:“百里哥哥,你这一走就是几十年,铃儿等得你好辛苦。你娶妻生子便算了,怎么也不回来瞧瞧铃儿,让铃儿再看看你也是好的,你明明知道铃儿在等你的……”
百里念本以为有一番爱恨纠缠,听这婆婆一说,心下也就明白了原来又是一个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觉得颇无意趣。但见这婆婆哭得如此伤心,又觉得有些悲凉。于是上前安慰道:“婆婆你也别哭了!外公在天之灵知道您对她的一番情意,也一定会对您感激的!”
她这一说,婆婆倒真止住了哭声,只是神情怪异:“在天之灵?”
百里念也怔住了:“外公在娘亲还未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
那婆婆听到这话,面色瞬间便白了,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了,也不动,眼睛中看不出一丝神情。
怪婆婆这样子,百里念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南宫恒颇为头疼,他向来摸不清他姑奶奶的心思,对姑奶奶的事情知道的也少得可怜。
正为难着,便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语气中略带着责备:“铃儿,你这样成何体统!”
百里念朝外望去,便见一位老者向这边走来,朱颜鹤发,虽已上了年纪,但是步履沉稳,中气十足。老者身后走来的,不是左栾又是谁。
“左大哥!”百里念似见着救星一般,赶紧跑了过去。
“爷爷!”南宫恒唤道,脸上的神情满是尊敬。
百里念听南宫恒这么一唤,才知道这位老者就是苍云堡的堡主南宫风。她想起江湖上的人都说苍云堡的堡主为人仙风道骨,一派风流。十年前见着的时候她还小,未曾注意,现在遇见了,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见你出去许久都未回来,便出来寻你。路上遇见了南宫堡主,就一块过来了。”左栾看着坐在地上的婆婆,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
南宫风难得有个休息的空闲时间,便听见下人来报,说是铃儿在小少爷的院内和一个姑娘动起了手,现在临近武林大会,堡上多是各大门派的人,他生怕温铃闹出什么事情来,与他人结下梁子,就赶了过来。未想到这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光景。
温铃慢慢抬起头,看着南宫风,声间嘶哑:“百里哥哥不在人世了!”
南宫堡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温铃似是没听见南宫堡的话,重复了一句:“百里哥哥不在了!”而后自顾爬起来,离开了。
南宫风吩咐下人跟了过去,有什么情况及时过来禀报,他看向百里念,刚才与铃儿动手的应是她了。只是他未曾想到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铃儿知道百里莫的死讯,难道是因为她?南宫风瞥见百里念腰间挂着的白兔坠子,心中一惊,虽已过去几十年,但他依旧认得,那可不是百里莫的玉坠吗?当初他们还总是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