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她现在早就落入明晨手中了,指不定要受什么苦。
虽她是半路离开乌华门的,但因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事情,所以,她早便将钱财带在了身上。而她身上的香气一早就被她从白陌子那拿来的药压下去了,否则她也不能在乌华门内那样顺利地办事。没了这香气,左栾与明晨要找她,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此时的百里念正坐在一个面摊上吃着面,听着旁桌的人讲着乌华门内的事情。外面皆传宓休是暴毙而亡,现在乌华门由杨劲廷在主持大局。看来杨劲廷为了乌华门,还是保全了宓休的名声。宓休死了,宓静姝没了依靠,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如从前了。但好在杨劲廷与胥连都待她不错,她也不会受了委屈。只是宓休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她便病倒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呢!
百里念听着周围的人在谈论着,又想起在乌华门发生的事,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看着面前没吃几口的面条,呆了一会,就叫了老板,想结账离开面摊。
她刚给完钱,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见对面的酒馆中传来一阵叫骂声,接着便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依着她的性格,若是以前,她肯定是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可是现在她心中不痛快,便不想去理。
可你不理事情,事情有时候是会自己找上门的,她刚起身走了两步,一个人便从酒馆中被人打了出来,恰恰落在了百里念跟前。
百里念低头一看,那人虽趴着还没抬起头来,但她已认了出来,心想道,可真是巧了!
被打出的那人叫骂着,发现眼前站了一人,抬头一看,脸上的怒气凝住,心想道,可真是苦了!刚刚被一群小辈合伙欺负了,现在又碰见了百里念,看来他今天运气是背到家了!
百里念心情不佳,但见着轸水蚓,心情似乎又好了这么一点。她蹲下身去,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轸笑道:“轸门主,别来无恙啊!咱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么客气做什么,不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轸水蚓看到她的笑容,禁不住一哆嗦,赶紧爬了起来,干笑道:“别来无恙,别来无恙,挺好,都挺好!”
酒馆里追出六个人来,看着轸水蚓与百里念讲话,以为他俩是一伙的,便将两人一起围住了,为首的一名女子正是罗衣派的弟子何兮,她对两人叫骂道:“原来还有一个血月教的孽障,今日便一起收拾了!”
百里念见那人什么也不问,便笃定她是血月教的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肯定我是血月教的人?”
“若不是血月教的人,怎么会和轸水蚓说笑?”何兮说道。
“真是好笑,他被你们打了出来,落在我跟前,我不过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被你们认定是血月教的人,这是个什么理?若是平日里你见了个老伯跌倒自己面前,难道也不管不问么?况且我这人向来爱笑,现在与你说话,不也笑着吗?难不成,要我哭着与你说话?刚才那样怎样就算上是和他说笑了?”
何兮见她牙尖嘴利,但说得又有理,想不出辩驳的话来,但她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两人,一时做不出个决定。
“你当真不是血月教的人?”有人问道。
“当真不是。”她回道。
何兮见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想着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耍不出什么幺娥子来,但又生怕错放了人,便对她说道:“既是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先站到一边去。”她虽这么说,心中还是防着百里念的,她若是血月教的人,待会她们对付轸水蚓的时候,她不会不管。
百里念瞅了一眼身旁的轸水蚓,又瞥了眼将她们围住的几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另一名女子说道:“让你走你不走,问这做什么?”
“好奇。”
“他们是罗衣派的。”轸水蚓说道。
“可我听说,罗衣派全是女弟子,哪里来的男子?”她指了指围在她左侧的两人。
轸水蚓继教接过她的话:“那是世外庄的人。”
说起世外庄,百里念的心里又不痛快了,她向来以敢爱敢恨自居,也常常嚷着要拿得起放得下,可现在每提到与左栾有关的事物,她便总是有股异样的情绪。令她烦恼的是,这股情绪又不是单纯的怨与恨。
“好罢,我无门无派,江湖闲人一个,今日这事我本不该管。可你们六个欺负他一个,我是有些个看不下去了!”
“他是血月教的人,你确定要帮他?”其中一名男子说道。
“莫与他多说废话,我们已劝过她,她若是要掺和进来,便是她自讨苦吃!”何兮不想再与百里念纠缠,提了剑便攻了上来。世外庄的那两名男子今日只是与何兮等人只是初见,因看她们与血月教的人打了起来,便出手帮她们。
左栾虽下令寻百里念,但毕竟世外庄见过百里念的人并没有多少,因而这两人并不清楚眼前之人便是他们要寻之人。现在他们见何兮等人与百里念打了起来,一时不知要不要出手。想着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黄毛丫头,也太丢脸了些,一时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