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了后,才收了起戒备之势。
“堂主。”他叫道。
“宓休,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她的时间不多了,好在自己是在乌华门,还在宓休这么一个人可以替自己传话。“明晨与宁自行叛教了,你要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通知轸水蚓。”轸水蚓知道此事后自然会告知周任萧。
宓休神色大惊,忙问道:“堂主您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毕竟事关重大,若是……”
桑柠斥道:“你只管去办,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知道。”
宓休应下,目送了桑柠离开,回到房中后,便见明晨正站在自己的房中,不知何时进来的。
他跪了下来:“护法。”
“起来吧!”她走到宓休房门前,果不出她所料,桑柠来找宓休了。
这个消息当然不会传到周任萧耳中,可笑那个丫头还以为宓休会帮她,且不说她平日里不把宓休当回事,轻看宓休,从来都是让轸水蚓与宓休接头,当说那死丫头当上堂主之前,宓休便在这乌华门了,她也不查查当初是谁将宓休安排进来的!
胥连回到房中,总是觉得心神不定,也是,血月教的三大高手都出现在乌华门中,他哪能安心?他躺下身去,翻来覆去总睡不着,过了许久,他听见传来敲门的声音。因为才看见明晨出现在乌华门,所以他也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悄悄地起身,拿好自己的剑,问道:“是谁?”
门外没有声间,他更加觉得不对劲,握住剑柄,就要拔出剑时,外面的人却回答了:“是我,桑柠。”
胥连有些惊奇,她平日里来寻他,都是直接闯进来的,哪回像现在这般斯文,而且方才她还和明晨在一块,现在来找自己,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他没有放下剑,来到房门关,打开房门。
不知是不是月光映照的缘故,桑柠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宓静姝对你很重要吗?”她开口就问。
胥连没想她一来便问了这么个问题,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答道:“是的,很重要。”他回道。
“那你会娶她吗?”她继续问道,神情认真,眼睛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胥连觉得桑柠有些反常,但思量一番后,决定要再断一断她的念头:“我要娶她。”
这话也不全是假话,若是掌门不反对,他应该是会娶宓静姝的吧。
“那我呢?”她的神情变得哀伤。
“我从未喜欢过你,我胥连只会娶一人,所以你别在痴心妄想,还有,你若是敢打静姝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你。”
桑柠忽然笑了,恢复一如往常的娇媚,“你知道我不会这么便宜她。”
“我知道。”他显得很平静,“你若断她一只胳膊,我便自断一只胳膊。你若伤她性命,我便与她同赴黄泉。”他看着桑柠,继续说道:“桑堂主,我不是在说笑。”他怕桑柠对宓静姝起什么坏心思,所以他要让她知道,若她伤害宓静姝,他不会原谅她。
桑柠别过头去,背对着他。她的眼中开始泛起泪水,但她觉得若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那她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没有了。她已经没羞没臊地缠了他这么久了,总得留点面子给自己。
“我知道了。”她回道,“不过,好像已经晚了,你若不想让她死,就跟我来。”
胥连心中一紧,没想到桑柠真的对宓静姝下了手。
胥连跟了上去,只是她没想到,桑柠却带他来了宓静姝的住处。
宓静姝躺在床上,看上去并无异常,胥连跑过去,却怎么也摇不醒她,他探了探她的呼吸,有些微弱。
“你看,我可没骗你。”桑柠在胥连身后说道。“我给她下的是血月教的独门秘药,解药自然只有我才有。”
胥连心中怒火顿起,咬着牙说道:“你何必伤她?”
“因为觉得她讨厌。”桑柠说道,她的确是嫉妒宓静姝的。
“你果真狠毒。”桑柠回话时无所谓的态度胥连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拿起剑,一个转身,便向桑柠刺去。
可是,桑柠没有躲开。
让胥连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脸上竟露出了笑容,像是什么事情得逞了一般,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直接拿手握住剑身,对胥连说道:“记住,九月十六日卯时,你刺了我一剑。”
胥连将剑拔出,忽而不知如何应对此时的场景,他虽与她斗过不少次,也曾从她手中逃脱过不少次,但从未伤她半分。
不行,他不能心软。
桑柠对自已身上的伤全不在意,转过身,向外走去,“你随我来。”
他们一路而去,来到了望日亭。
桑柠坐下,看着站在身旁而不坐下的胥连,眼角微微挑起。“你若抱我,我就将解药给你。”
今夜,她又是将他骗去,陪她吃了个鸡蛋,现在又将他带来这,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平日里虽总无理取闹,但也不会像今夜这样,一下便唱两出戏。
难道与今夜见了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