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春季,一个没有月光,没有星星的夜里,而且在天空,下着阴雨绵绵的细雨,落在了大街上。
望着街头街尾,行人已经算是渺渺无几,应该很明显就知道了时间已经不早了。
在路灯的照射之下,我冒着大雨,穿着破旧的蓝色外衣,一副苍白的脸孔,走在了雨水满过了脚步的水坑之中,眼前一片眼花缭乱。
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心中一片恐慌,迎着春风,我倒在了水坑边上,眼前一片朦胧的景象。
突然之间,一辆轿车,“刹”的一声,停在了我的身边,眼睛糊涂,只能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浓眉大眼,韩式版的淡黄发型,蹲在了我的身边。
望着他一副着急的样子,一直在望着我的脸孔。
我与他虽然是从未见过面,当然是一点都不认识,可是,他依然将我抱在了小轿车里面,向着最近的温州岁名医院开去。
我进入了昏迷之中,却一点都不知道。
当我醒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只见旁边的吊针,正在打着,阳光照射在了病房里面,一个男子正靠在一边,看起来一夜没睡了,眼睛都是黑黝黝的,应该是默默的在等待着我的苏醒。
这个时候,他转过了身来,望着我已经苏醒了,就跃到了我的病床边,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已经醒起来了,简直太好了。”
我默默地望着他那俊俏的脸孔,说道:“我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你啊,这一次你既然救我,真的让我感激不尽。”
“昨天在我下班的时候,正好在路边上看到你,不管是任何人,都会管的,但是,你有什么家人吗?毕竟我现在要去上班了。”这个男子说道。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心想:“我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家人,可是,董存雨已经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了,知道我在医院,又会花大笔的钱,是我最不想看到了的。”
“我叫做蒋何雷,如果你真的不回答我的话,那么我先交钱了,不过,你得了肝脏病,对吧?”蒋何雷轻声地问道。
“是,还是不要交钱了,让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毕竟没有人捐肝脏,花再多的钱,也只能一时。”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且想从病床上下来,只不过,蒋何雷牵住了我的手,说道:“不管怎么样,有一线希望,都是要珍惜,我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这个时候,一个高跟鞋的声音,从医院的走廊边上,渐渐地传了过来,接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提着一个包包,而且化了浓妆,让她平平凡凡的面貌,贴上了魅力。
她对着蒋何雷怒气的喝道:“难道昨天都没有来,原来是在医院里面,照顾着这个情人了,对不对。”
我深深的感到了内疚,让他们两个吵架了,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一个零,从头开始,都是你一厢情愿,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蒋何雷很坦白的说道。
只见这个女子仰着头,脸上流出了泪水,说道:“是我的错,那么现在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也不会太高攀自己。”
她将话一落,而且带着伤心欲绝的样子,离开了病房。
望着蒋何雷关上了病房间的门,靠在了门边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一切,都会是我的出现,才让他们闹成了这个大的矛盾,此刻,不得不向着他道歉。
轻声道:“不好意思,让你们闹成了这么大别扭,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哎,还是不要提了,这一切,都是我妈妈的主意,她一向性格都是非常的暴躁,所以,我与她之间有瓜葛。”
我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也许没有这个必要,望着他走出了病房间。
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一个男子在温州大道上,到处打听着我的下落,自己毫无办法,只有蹲在了路边上。
他就是董存雨,望着周围,真的希望我能快点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等了很久,只有给自己带了失望。
只见一个女子,气冲冲地向着旁边走过,一不小心,却绊倒了自己的脚,摔在了地上。
这就是在医院找蒋何雷的那个女子,叫做刘愚双,对着董存雨喝道:“有没有长眼睛啊,这么不小心,知道我这衣服有多么的昂贵吗?看你这穷样,打了一年工都买不起。”
董存雨不想惹事,自己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
看着董存雨没有顶嘴,自己也就是算了,气冲冲地离开了董存雨的视线之中。
我躺在了病床上,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带着一副眼镜的医生,都门外而来了,对着我说道:“其实……其实你的肝脏病,已经到了晚期,没有人捐,也许活不了多久。”
我早早就知道了也许有这样子的一步,所以,生死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心里面一直在惦记着董存雨,希望他将来能过得好一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