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贼贼的进了房间,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背包往肩上一背,朝着一群睡熟的人阴阴的一笑:“亲爱的们再见喽!明天见不到我不要太惊讶哦!”说完一路朝宫门走去。
到了宫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谁?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雪一抬起头,拿出齐潇逸给的令牌,理直气壮的说,“我出宫一趟,替皇上办点事情。”虽说雪一的身份并没有完全公开,但是皇上最近十分宠爱她的讯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侍卫一看是雪一,当即跪下,道:“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要注意安全。用不用给您留着门?”
雪一道:“我会注意的,门就不用留了。这件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办不成的。”说完大步走出宫门,这个地方还是快点儿离开的好,万一被那个认识的人看出来了,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侍卫们看着雪一快速离去,虽说奇怪却没有赶上前询问。
那群被雪一用迷药迷晕的人中,星是最先醒的,睁眼看看旁边倒着的人,又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快速起身,向雪一的卧房走去,在外边叫了她几声,发现没人应。匆匆进屋去,人果然不在。看看窗外微亮的晨曦,怕是走了一晚上了,后悔昨天没有答应她,还没有提高警惕。以她的性子自己早该猜到了。唉!真是糊涂!星匆匆赶去宣德殿。
差不多到了快要上朝的时间,常喜已经把齐潇逸叫了起来,齐潇逸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奇怪道:“朕的头怎么这么疼?”常喜有些抱怨的说:“您还说呢!昨晚上公主倒几杯您喝几杯,老奴怎么全都劝不住。”
齐潇逸这时想起昨夜里确实喝的有点多了,笑着说:“朕那是高兴,这雪儿的孩子终于找回来了,朕这心里总算些安慰。”转念又想,不过昨晚上那丫头也没灌我多少酒啊,怎么就喝醉了?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在心中微微的悲凉的一把。
“主人,星来了,像是有急事找您。”辰突然出现。
齐潇逸皱眉:“莫非是雪一丫头的事儿?叫他进来。”
“主人,公主不见了。”星虽说已经跟了雪一,却还是四大暗卫之一,齐潇逸自然还是他的主人。
齐潇逸问:“什么时候的事?”
“属下昨夜醉酒,刚刚醒来就发现公主不见了,是属下的失职,请主人惩罚。”星跪下道。这时候辰插话:“主人,先找到公主才是。”齐潇逸并没有说话,星又说:“昨天公主说想要去崂山,三皇子当时也在。没有请示过主人,属下不敢自作主张答应公主,公主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属下猜测公主是往崂山方向去了。”
“去找。”齐潇逸忍住想杀人的冲动,狠狠地说。难怪昨天晚上那丫头使劲灌自己酒,原来打的是这主意,看来自己是太宠她了,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辰也跟着去,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朕!”然后对常喜说:“上朝去!”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去,常喜赶紧擦擦头上的汗,喊了一声:“皇上起驾!”看着星和辰摇摇头,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齐潇逸走了之后,辰终于忍不住了,问星:“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居然出这么大的纰漏,你难道忘了作为暗卫是不能喝酒的么?居然还被下了迷药,三哥,这种雕虫小技都能把你瞒过了!”
星看了看辰,没吱声。只是不想看雪一失望罢了,昨天看雪一为没人答应带她去崂山生气自己已经有些懊恼了,所以晚上完全收起了防备之心,不想再因为自己拒绝吃她做的饭菜生气。却忘了看是否有问题,刚刚没敢跟齐潇逸说她在膳食里下了迷药就是怕齐潇逸更加生气,迁怒于雪一。
辰看星没有说话,又问:“三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动感情了?”星又没说话,但是这么多年的默契,辰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辰摇摇头:“我们只是暗卫,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我只是想待在她身边不让她受到伤害。”星说完就飞身而去,自己知道配不上她,自己只是想陪在她身边而已,难道这都不行么?偶尔自己也幻想过,她若不那么出众,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混蛋,像她一样的女子,理应一切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自己不可以这么自私,只要她幸福就好。
辰摇摇头,跟上去道:“喂!等等我!”
另一边,雪一出了宫门,一直朝着自己认为的西边走。走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看到了一架马车,“喂!前边的马车等一下!”雪一大叫。走一个时辰的路实在太累了,况且还被这么重的背包。
谢天谢地,在雪一喊了好几声之后,前面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你好!请问你这辆车能租给我么?”雪一快步走上去,在背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车夫的眼前绕啊绕的,心想,我就不信你不心动。如今看着白花花的银票,比看毛爷爷还亲,雪一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把齐潇逸给的银票全都带上了,到哪儿都是没钱的日子真难混。
车夫看看那张银票并没有像雪一想想的那么激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