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人?”他突然问。
楚梁一颗心提得老高,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她,如果自己不出现,也许龙秦就不会注意上她,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整个过程,她一直都是没有出现,而且还把头发也剪短了。
“嗯。”楚梁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随意。
“难道你有喜欢的女人了?”龙秦将目光收回,“是这家的小姐么”
“她……还没有答应我。”楚梁只好继续往下编。
“哦?”龙秦像是被挑起了兴趣:“梁,以你的条件,还会有女人不答应你?我真想看看那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楚梁一下就急了:“她只是碍于家人,但我想,她会答应的。”
龙秦若有所思的向围墙又看了一眼,又看看他,往座位上慵懒的一倚:
“是吗?那希望你能如愿。”
见他已经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楚梁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哇,莫鸢,你剪头发了?”陆西宁一进门就发现她的这个变化。
“好不好看?”莫鸢急切的问。
“丑。”陆西宁一点面子也不给,接过小幽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喝完后,对着她抱怨说:“西决哥的铺子简直把人忙死,连口水都顾不得喝。”
“那你不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莫鸢立刻担心的问。
陆西宁瞧她一脸认真相,不由哈哈大笑:“你真是笨,我那是夸张。”
莫鸢气得打了她一下:“我还以为是你大哥太不尽人情了。”
“瞧瞧,就知道关心西决哥。”
“才没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到陆西决推门而入。
陆西宁立刻告状:“西决哥,快管管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夫人,我可说不过她了。”
陆西决先是看到莫鸢,她剪短了头发,虽然没有以前那样让人过目难忘的长发,但是半长发似乎也很适合她。
而对于陆西宁的“告状”,他却说:“怎么看都是你欺负她,倒是你恶人先告状。”
陆西宁一脸颓败,跳着脚说:“妇唱夫随,我一个斗不过你们两个,哼。”
莫鸢在一边笑起来,说道:“饭好了,吃饭吧。”
饭桌上,陆西宁叽叽喳喳讲着她在铺子的所见所闻,不时还向陆西决提出抗议。
陆西决心情似乎很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她提出批评,有几次竟还虚心的接受了她的意见。
“莫鸢,你上次说喜欢吃王家铺子的点心,哪天有时间,我再带你去。”
莫鸢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啊。”
陆西决虽然看似漫不经心的吃饭,却自然的将她们的对话记在了心里。
吃过了饭,陆西决照例回到书房忙活,而陆西宁则偷偷拿了账册跑到莫鸢的房间。
陆西宁一进门就说:“救星,快给我看看这个账目要怎么解?我想一天,头都大了。”
自从知道莫鸢是这方面的行家,陆西宁就时不时的来跟她请教,几次下来,她竟然觉得莫鸢的水平似乎要比陆西城还要高。
莫鸢认真的趴在桌上看账册,不时用笔写写画画,十分专心。
两人的注意力正集中在面前的账册上,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莫鸢想拉住陆西宁,可是她已经快速冲了出去,她追出去,只见陆西决一闪而过。
心里像打碎了苦味瓶,苦得发涩,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上次已经触怒了他,那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陆西宁气汹汹的回来,用脚踢上门。
“西决哥真是太过分了,一定是金屋藏娇。”
女人的直觉都很灵,她和莫鸢想到了一起。
莫鸢苦笑,继续看手里的账册,可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那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他喜欢的女人吗?那凄厉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叫声一响起,他就紧张成那样?
似乎看出莫鸢隐忍的苦楚,陆西宁心更加坚定了那个一直以来缠绕着她的决定,她要打开那道门,她要看个究竟。
从开始对莫鸢的敌视、轻蔑到现在的如胶似膝,随着她对她的看法在一天天的改变,她敢肯定莫鸢是个值得她相交一辈子的朋友,也是最配得上他大哥的人,她愿意为了这个难得的朋友,痴情的嫂子铤而走险。
莫鸢一直低着头,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陆西宁眼神的变化,如果她此时可以抬头看她一眼,也许一切还会是原来的模样。
晚上,莫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耳边传来陆西决浅浅的呼吸,她睁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几次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算了吧,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自己不可以那么贪心,不管他的心里是不是为自己留有一席之地,她只要看着他健康,快乐就好,更何况,他已经这样躺在自己的身边,呼吸着最近的空气,自己应该知足了。
想到这,莫鸢不觉欣慰的一笑,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