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位于半山腰山,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白天看起来景色迷人的地方,到了晚上只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昏暗的街灯,把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延绵不绝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终于,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门口醒目的几个大字,杜离莞皱着眉头,看见段桐冶停好了摩托车正和聂佑涎走向酒吧,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角,“段桐冶,你还是个学生,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听我的话,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想进去的话,你就回去吧。”
他不理会她的劝阻,和聂佑涎一起走进酒吧。
“喂!”她犹豫了一下,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劲爆的音乐瞬间充斥着她的耳膜,五颜六色的灯光晃花了她的眼,转眼竟不见段桐冶的影子,她艰难的迈着步子,寻找着他的身影。
音乐突然戛然而止,闪烁的灯光关闭了,周围一片漆黑,嘈杂的人群一瞬间全都安静下来,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舞台。
随着台上主持人的一声开讲,安静的人群立马沸腾起来,嘴里还不住的大喊。
捂住耳朵,杜离莞想要赶紧离开,无奈沸腾的人群已经堵住了大厅的通道,她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一会结束了再走。
淡橘色的灯光照亮了舞台,带着一层迷蒙的感觉,舞台中央的少年手持麦克风,白皙轮廓分明的五官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迷人,只是他那冷淡的气息,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倒是旁边的聂佑涎,从一上舞台就开始眨着迷人的丹凤眼往台下乱放电,惹得那些女人尖叫连连。
随着音乐声响起,聂佑涎弹着吉他,段桐冶配合着乐师的音乐,开始演唱,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杜离莞愣了,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舞台上的他。
原来他唱歌竟然这般好听,轻熟摇滚的歌曲,搭配上他独特的沙哑嗓音,格外的好听,舞台上的他带着年轻的张狂,尽情挥洒着热血的青春,霓虹的灯光都不及他耀眼。
隔着人群,他的竟然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目光直勾勾的,蓝色双眸摄人心魄。
杜离莞往周围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他眼神似乎也太好了,这么昏暗的地方也能一眼看到她。
没过一会,一曲结束,台下的人热烈的吹着口哨呼喊尖叫,还未尽性,大嚷着继续,段桐冶又连唱了三首摇滚曲风的英文歌,这才结束。
走下舞台,他自然的牵过她的手,“走吧。”
怕一转眼又不见了他的身影,杜离莞任由他牵着,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酒吧,十点多了,九月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
微凉的风吹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刚才出门她都忘了穿件外套。
“穿上。”
肩上,已经多了一件衣服,正是他的外套。
“没没关系,我不冷。
想把衣服还给他,却看见他一脸臭臭的表情,立马噤声,赶紧穿上。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群人,手里拿着一把把银晃晃的刀子,一脸杀气腾腾的摸样,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啊!!!!!"
这条街本就混乱,社会上的无良人经常在这里打架斗殴,都是些黑社会人物聚集的地方,门口的人群开始慌乱起来,四处乱跑,尖叫声,咒骂声,乱作一团。
“在这里等着我。”
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段桐冶搁下一句话,和聂佑涎走了过去。
杜离莞有些呆了,她从小都在良好的家庭里长大,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更没见过社会黑暗的一面。
“臭小子!别以为唱了几首破歌就了不得,上次你们得罪了张少,侥幸逃跑,今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大块头恶狠狠的说道,右脸的伤疤随着他的表情显得愈发狰狞。
这些人显然不是吃素的,像是混惯了黑道,大摇大摆的拿着刀子,也不怕别人报警。
“他、妈的!给我上!!!”
一时间,七八个人朝着聂佑涎袭去,余下的人纷纷围着少年。
“靠!小野种们有本事都冲着本少爷来啊!”
咒骂一声,聂佑涎扔掉手中的吉他,躲过小混混的袭击。
“小白脸,我们老大说了,若是你现在后悔了可以去找他,他老人家或许能大发慈悲饶过你!”
大块头满脸不屑的对着段桐冶说,语气讥讽,旁边的几个小喽啰跟着哈哈大笑。
“是吗?”
段桐冶嘲讽一笑,“可惜,我对性、无能的变/态没什么兴趣。”
“哈哈!”
不远处打架的聂佑尘听见了段桐冶的话,配合的一阵哈哈大笑,笑的大块头脸色铁青。
“你!”大块头怒了,左手一挥,一群小喽啰挥着手中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