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看教主的神情,知道教主还是放不下夫人,反正他已经当了骗子了,不妨再当一次。
“夫人,你今天为了救教主,不惜牺牲自己,实在令人佩服。当初我也是为了救教主,不得以才欺骗你的,希望夫人能原谅我这个老糊涂。”魔医深深的弯着腰,赔礼道歉。
看着这个老人诚心向自己道歉,高山云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不怪你了,何况你还救了我的命,这么大的恩情,我即使再生气也不能怪你。我和你们教主的婚礼已经取消,以后你不要叫我‘夫人’了。”
“唉,今天是个成亲的黄道吉日,可惜呀。”魔医幽幽道,“我听说今天东旭国的太子大婚,正在举国欢庆呢。”
步惊鸿奇怪的看了魔医一眼,这老头儿又在扯谎。
魔医正在得意的捋着胡子,只要夫人知道太子成婚,也就能放下他了,时间一长,她自然会把感情转移到教主身上。
太子今天成亲!这个消息无疑于一个重型炸弹,震得高山云半天没回神来。酸涩痛苦的感觉蔓延至全身,眼前浮现出那个高贵如神祗的男人伟岸的身影,一声声“云儿”的柔情呼唤,仿佛还在耳边……
高山云眼底深沉的忧伤,灼伤了步惊鸿的心,她这么在乎东方煊,她宁死也不嫁给自己,定然是为了他。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怯怯地说:“教主,打扰您了,属下有十分重要的消息需要向您禀报。”
“进来吧。”步惊鸿威严地说。
一个魔教弟子走了进来,看到教主黑色的头发,不免有些惊讶,随即训练有素的恢复了一贯的庄重神色,他神秘的对教主耳语了几句。
步惊鸿神色一凛,对高山云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丫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高山云没有说话,她木然坐在那里,淡蓝色的眸子里涌动着忧伤。
魔医无声的叹口气,轻轻走了出去。
魔教地牢中。
水灵被关到了里面,她面带忧色的坐在地上,她在担心教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是不是和高山云洞房了?
少女的心里愁肠百结,欲罢不能。
“快走!”突然传来了呵斥声。
水灵从牢门的空隙向外张望,看到一群魔教弟子押着几个陌生的男人。
最前面的男人穿着浅黄色的长袍,虽然风尘仆仆,满脸憔悴,但掩饰不住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的气势。他剑眉倒竖,英俊的容颜上布满了愤怒,他不甘心被缚住,仍在奋力挣脱。
后面的几个男人穿着玄色衣服,均是侍卫打扮,其中一个性子烈的大声骂着:“你们这群魔鬼,快把太子放了,要不然皇上的百万雄师将踏平你们魔教。”
水灵吃惊地张圆了嘴巴,看来最前面那个高贵的男人就是太子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水灵想起魔医醉酒时还说过,太子和高山云彼此喜欢着对方,难道太子是来找高山云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水灵转悲为喜,高山云宁死也不肯和教主成亲,定是心里想着太子。如果让高山云和太子在一起,那么教主也就死心了,而自己就有机会嫁给教主了。
过了不长时间,水灵看到教主大步流星走进了地牢中,他的头发赫然变成了黑色,看来教主身上的煞气已经祛除了。她一方面为教主高兴,另一方面想到教主已经和那个女人洞房了,她就嫉妒得发狂。
步惊鸿走进了关押东方煊的牢房,对眼前这个虽然沦为阶下囚但依旧威严不改的男人,他本来是带着几分欣赏的,但想到他就是丫头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他不由得生出许多恼恨。
他似笑非笑地说:“南方一别,好久不见,太子可好?你费尽心机找到这里,难道是来喝我和丫头的喜酒的?”
东方煊刚才已经看到了外面张灯结彩的喜庆场面,知道今天是云儿和步惊鸿成亲的日子,但听步惊鸿亲口说出来,他的心中还是一痛,云儿已经成亲了!
步惊鸿身上穿着大红的喜袍,更是刺痛了东方煊的眼睛,他声音颤抖地问:“云儿,她,她可好?”
“很好,她如今是我的娘子,就不劳太子牵挂了。”步惊鸿毫不留情地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来只想再见她最后一面,请步教主成全。”东方煊诚恳地说。
“一个男人和我的新娘子见面,你说我会答应吗?我奉劝你,不要再去打扰她,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我现在想杀你易如反掌。”步惊鸿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步惊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如果杀了东方煊,说不定丫头就会死心塌地嫁给我了。但万一被她知道是我杀了东方煊,也许她会恨我一辈子,我不能伤了丫头的心。
想到这里,他收起了杀人的念头,但他暂时还不想放了东方煊,也许留下东方煊还有用。
他冷声道,“既然太子已经来了,不妨在这里做几天客,抽个时间,我会放你离开的。”
“把我关在地牢中,这就是你们魔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