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方煊从帐篷出来时,高山云已经熬好了米粥。
“别空着肚子走,先喝点米粥吧。”她笑容清新极了,如同这林中的空气。
虽然一夜没怎么睡,她的精神头依旧十足,练了半晚上的武功,她现在神清气爽。
喝着香甜的米粥,东方煊心里暖暖的:这个女子性格刚柔并济,美貌与智慧并存,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做得一手好饭。将来如果能娶了她,是自己莫大的福分。
东方煊眉眼含笑,喝完米粥,他嘱咐高山云注意安全,而后他就去上早朝了。
上午,吕氏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眼歪斜,说不出话来,嘴里呕出黑色的液体,看症状像是中风了。
吕氏在坟前跪了三天三夜,粒米未进,不得休息,又手指感染,发着高烧,早就没有人样了,这一中风极可能性命难保。
这个毒妇死有余辜,高山云一点也不同情她。
高山云冷冷瞅着她,心想:看毒妇的病情,以古代落后的医术,她即使不死也得瘫在床上成残废了,这比直接杀了她,更能折磨她。倒不如把她送回相府,气死高松德和她的一窝狗崽子。
高山云叫来两个侍卫,说:“把这个废物扔回相府,你俩不用急着回来,等着听听大夫给她诊断的结果,并探听一下相府其他人的情况。”
两人领命,架起吕氏把她拖出了坟墓。
过了不长时间,那姓方的哼哈二将来了,这哥俩总是不拆帮。
因为方焰行事鲁莽,每次出门方烨都要看管着他,所以两人总是同时出现。
高山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走近,她扬眉轻笑,如同从树林缝隙中忽而洒落的一缕阳光,明艳动人,方烨只觉得眼睛被晃了一下。
方焰依旧气呼呼的,连瞅都不瞅高山云一眼,显然对她不屑一顾。
高山云脑筋飞快转动,已经考虑出了给这莽汉磨性子的新办法。
方烨手持折扇,优雅地和高山云打了个招呼,他走到哪里都是这般彬彬有礼,和方焰这个大老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这俩人,简直不像一个娘养的。
高山云盯着气呼呼的大块头,调侃道:“乖徒儿,昨天表现还不错,今天来的也比较准时,值得表扬。你是可造之材,我们今天继续练习怎么培养耐心。”
方焰想到昨天拔了半天鸟毛,心里就窝火,他怒冲冲地说:“别整那些没用的,想当我的师父,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来。”
“我若没有真本事,你怎么会败在我手里?你没有耐心,想学什么都学不好。别忘了你的承诺,必须听我的命令,跟我来。”高山云不紧不慢地堵了他几句。
方焰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铁青着脸,跟在高山云后面。高山云拿了一个竹篓和一把小铁锹,带方焰来到山坡上。
她在草丛中找了一会儿,挖出几棵野草,正色道,“这是几种不同的草药,你仔细观察一下它们的样子,别认错了。你的任务就是漫山遍野寻找这几种草药,把竹篓装满。若是消极怠工,或者滥竽充数,下午你还得过来,倒不如上午认真完成任务。”
高山云挖的这几种是秘制金疮药的草药,她(夜潼)以前在深山老林里执行任务时受过伤,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来祖传秘方,此药能治一切跌打损伤,且能对伤口迅速止血止痛,疗效奇佳。她打算磨制一些粉末,以备不时之需。
方焰可不想下午再来,他没好气的抓过那几棵草药,只见它们模样都长得差不多,对于他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来说,辨认这些东西实在太困难了。
他不耐烦地盯着草药,紧皱眉头,恨不得把它们都撕碎了,揉烂了。
高山云耐心地给他讲解它们的差别,最后他还是一脸懵懂。
自己怎么就收了个这么笨的徒弟呢,无奈之下,高山云只好说,“你可以让别人帮着辨认,但必须自己动手挖。”
方焰吩咐几个侍从过来帮他,几个大男人弯着腰,漫山遍野的寻找草药去了。
方烨走过来跟高山云套近乎,她懒得理他,只顾跟着工匠学刻石马。
晌午,在侍从帮着辨认下,方焰终于完成了任务,他没好气地扔下竹篓就走了。
方烨把洒落地上的草药收到竹篓里,他礼貌地跟高山云告辞,就去追哥哥了。
下午,送吕氏回府的那两个侍卫回来说,经过太医的抢救,吕氏老命保住了,但现在严重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瘫在床上,意识不清,大小便失禁。而且她手指感染,整个右手都被截去了,彻底成了残废。高松德气得暴跳如雷,并对残废的吕氏产生了厌恶。
高山云冷笑:让那个毒妇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这样的结果比直接杀了她更解恨。哼!高松德厌恶她就对了,他本是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娶吕氏也不过是仰仗她娘家的权势,他心里何曾有半点爱意。
侍卫还说现在相府可热闹了,下人忙得团团转:高玉瑱还疯着,到处乱跑,跳窗砸门的,被关在了笼子里;高玉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