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扑倒在地上,顺势跪下:“山云,我给你磕头了,你饶了玉瑱吧,她还这么年轻,不能死呀。”
“别叫我的名字,恶心。”高山云鄙夷冷斥。
吕氏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出血了。高山云丝毫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磕死她才好呢。
吕氏听得小女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心急如焚,哀求道,“你只要放了玉瑱,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让你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去死,但不是现在,我要慢慢地把你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宰了你。还有你的宝贝女儿,我也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解脱。记着,你们还欠我九十万两。”说完,高山云豁然掀开了箱盖。
高玉瑱已经憋得脸色青紫,估计再晚一分钟,就会窒息而亡。
高山云给吕氏和高玉瑱的嘴里各塞进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说是世上罕见的毒药,只有她才有解药。
经过昨天晚上的突变,现在高山云说什么,她俩都不敢不信了。这俩货吓得脸都绿了,药丸已经顺喉咽了下去,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高山云说只有她俩表现好,才能给解药,否则一个月后就会毒发身亡。她俩迭声答应,态度比奴仆还恭顺。
高山云吩咐吕氏和高玉瑱,再加上管家高顺,跟她去街上买东西。
来到大街上,看到那么多热闹的景物,高山云心中雀跃。她打小被关在后院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生平第一次上街,看着什么都新奇。
她吩咐高顺在前面领路,先到殡葬店买了两匹纸马,和一些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高山云要看什么,但他们仨都不敢问。
高山云让吕氏和高玉瑱一人扛着一匹纸马,她俩虽然万分不情愿,却不敢不从。
她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穿红带绿的,肩上扛着纸马,那模样不伦不类,特别滑稽好笑。
引得路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她俩羞得勾着头,磕磕绊绊往前走。
一路上,听到很多人在谈论昨晚相府里发生的事情,大家把高山云传得神乎其神,把恶毒的继母被咬断手指,无耻的渣妹被打得流产的情节,讲得绘声绘色。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吕氏和高玉瑱听着这些话,气得怒火中烧,腿肚子哆嗦。她俩把头低得更厉害了,唯恐被熟人看见,丢尽脸面。
几个人来到城里最大的兵器店,那俩货扛着纸马往门口一站,掌柜的还以为来了砸场子的,当即招呼伙计们拿着长枪短刀就出来了。
高山云哑然失笑,摆摆手,俩货赶紧识相地离开兵器店,远远地到路边去站着了。
这做丧事的跑门口来了,掌柜的骂了句晦气,赶高山云快走。
但见她威严而立,森冷的眼神比快刀还要犀利,似乎一下子就能把人洞穿。掌柜的吓得立马改了口,点头哈腰,把她迎进了店中。
看到琳琅满目的武器,高山云眼里闪烁着喜悦,她现在迫切需要买一些武器来装备一下。
她买了一些小巧锋利的柳叶飞刀;一条缠在腰上的水蛇软鞭;一根由千年古藤制成的绳索;两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外加一些常用的如暗器类的东西。
剩下的就是精心挑选一把好剑了,她把店里所有的剑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锁定了一把名为璃虎的剑,它造型古朴,刃如秋霜,寒光逼人。
高山云看了看标价,一千两,对于这把剑来说,价格并不高,她拿起剑,过去付账。
这时雄赳赳走进来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长得黑铁塔似的,他一眼就瞅上了高山云手中的璃虎剑。他大步走过来,也不搭腔,上来就夺剑。
切!大白天的,遇到土匪了。高山云往后撤步,黑铁塔的大手扑了个空。
“哟,小娘们,躲得够快,爷对你不感兴趣,爷看上了这把剑,拿来。”他声如洪钟,震得店里其他人胆颤。
高山云气恼,好你个狂徒,你还爷呢,我是你老祖宗。
她黑眸微缩,冷冷讥讽:“姑奶奶看上的东西,不会随便给别人,特别是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让开。”
黑铁塔所到之处,没人敢跟他顶撞,他当即暴跳如雷,冲了过来。
“五哥,住手!”传来一声清亮又威严的喝止声。
黑铁塔当即停住了脚步,只见一个身穿竹青色长袍,面容清峻,气质优雅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青衣男子略带责怪的瞅了黑铁塔一眼,五哥总是不知道收敛。
当他看到高山云时,顿觉眼前一亮,这个女孩飒爽冷艳,无声的绽放着一种冷如月、寒如冰的光辉,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
他悠然走过来,赔着笑脸道:“我兄长鲁莽,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没事。”高山云见他态度诚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冷淡地回了两个字,扔下银票,出了店门。
岂料,那个黑铁塔又追了过来,拦住了她。
这厮还没完没了了,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