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的很像男人吗?”姬情撇了撇嘴角,蒲玲这小子也是个笨蛋。亏他还是个仵作,怕是连女人都没有过吧!蒲玲蹙着眉头打量了姬情一番,不明白姬情为什么觉得自己长得不像男人,虽然很美就是了。他见过水云月之后,自然也就不觉得姬情稀奇了。
昏暗的茅草屋里,霉气味儿很浓。就这环境,没有病的人也养出病来了。蒲玲指引着姬情来到床边,朦胧中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只听蒲玲说:“爹,这是姬情公子,要给你看看病,儿子扶你起来。”
“公子啊,老儿的这毛病十多年了,看不好的,就不劳公子费心了。”蒲老爹实话实说,也不想浪费银子。姬情笑了笑说:“蒲老爹,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不收诊金,这个呢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尝尝。”
“这,这是天香楼特有的南瓜饼。”蒲玲惊奇的说,上次卓其给过他一块,味道美得难以言喻。他也想买给爹和若婉品尝,一来没有银子,二来他不进天香楼那种地方。这么多南瓜饼,怕是花了姬情不少银子。他都给了自己五十两了,还这么破费。
“吃过?好吃吗?”姬情知道又有一个人拜倒在她的厨艺之下了。蒲玲点头之余担心的说:“又让恩公破费了,蒲玲无以为报,甘愿做牛做马伺候公子!”
“没破费,这是我自己做的,放心,不用你以身相许。帮你的原因有二,其一是你孝顺,其二是你有真情,去吧,若婉还在等着你。”姬情推了推蒲玲,蒲老爹也催促道:“小玲啊,若婉是个好孩子,不能辜负她,去吧。”蒲玲激动地眼泪夺眶而出,飞奔而去。
“姑娘别介怀,犬子是个愣小子,这眼光啊……”
“没关系的,您给我说说您的顽疾有什么症状。”姬情对于眼力尚好的蒲老爹有些敬佩,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分。蒲老爹见拗不过姬情,便开口道:“老儿的这腰和腿常常不听使唤,有时候能下床,有时候疼起来要人命。就连咳嗽时都能加重疼痛。”
“是不是有时会麻木,有时腰部和腿部感觉凉飕飕的,疼痛也有交替性?”姬情认真地问,心下有了几分眉目。蒲老爹听了姬情的话,激动万分,就是这样啊!姬情轻声问:“蒲老爹之前是不是闪到了腰,最初的时候没有休息好,所以才导致现在的反反复复?”
蒲老爹点头,当初搬重物扭伤了腰,没有重视。随后姬情给蒲老爹把脉,身体其他地方没有大毛病,于是姬情道:“蒲老爹,我没有把握将您全部治好,毕竟软骨已经磨损了,但是您绝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能够生活自理就好,其他的老儿不敢奢求。”蒲老爹说着便要起身,姬情也不敢受此大礼,毕竟蒲老爹是法医界的先驱。于是说:“蒲老爹不必多礼,我是大夫,医治病人是我的本职,再说我也是有条件的。”
“姑娘尽管说,老儿定当在所不辞。”
“第一呢,您今后必须睡硬板床,这屋里要保持通风,让阳光透进来。第二嘛就是每天都要晒太阳,注意腰间的保暖。尽量做到不要弯腰,适当休息,不能过于劳累。还有就是多吃一些含钙的食物,这个钙怎么说呢,我会列下一些食材让蒲玲去买。”姬情说着就把屋内的三扇窗户全都打开了,蒲老爹虽然不知姬情的身份,可知道他见多识广,学富五车。而且施恩不图报。
姬情翻出一张席子铺在院子里的阳光处,然后扶着蒲老爹躺下。接着忙里忙外把屋里的家具什么的能搬动的全搬出来了。蒲老爹怎么劝都没用,姬情就是认死理。一旦她接收的病人,生活环境那是无比重要的。
“公子,公子,您放下吧,在下来。”蒲玲一进门就见姬情搬着米缸,姬情转个身让蒲玲没有接到。姬情冷声道:“屋里过于潮湿,而且里面的东西多得是,别跟我争。”抬眼,若婉的衣服很朴素,但柔美的她依旧那么抢眼。愣小子也有愣小子的艳福!
“公子是昨晚的公子,若婉多谢公子相助!”放下米缸的姬情无奈道:“别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都是爹生娘养的,我可不想折寿。”若婉感激的点点头,也随着问候过蒲老爹的蒲玲去搬东西了。姬情放眼望去,这一片太贫穷。估计皇帝老儿也管不到这里来,安倾遥那个家伙还敢明目张胆的溜达,也不怕发生暴动,让他有去无回。想到这里姬情有些疑惑,看着苏奚漠的武功不弱,怎么会那么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说安倾遥身边最厉害的人没有出来?还是安倾遥只会耍阴招?
“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蒲玲满头大汗,看来也是个虚弱的主。姬情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对蒲玲道:“这是药材,这是食材,快去快回。对了,有银子吗?”
“有有。”蒲玲怕姬情不信还把钱袋拿出来,在姬情点头后匆匆离去。若婉先是到蒲老爹身边照顾了一番,才走到坐在板凳上发呆的姬情身边。就在这时,姬情问:“你们是以何营生?”
“男人大都出去做个伙计小厮什么的,女人在家带孩子,实在是困苦了,女人们就做些绣活或纺织粗布应应急。”若婉的嘴角带着苦涩,姬情也知道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不过上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