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水云月果真来了天香楼,这次走的是正门。陈妈妈还以为水云月是来找姑娘的,好说歹说告诉水云月姑娘们还没起,让他晚上再来。水云月被当了嫖客,自然心里不舒畅,冷冷的开口说:“在下是姬情姑娘找来的,你请她出来吧。”
“姬情找你来,做什么?”魏七生气地问,觉得姬情太过分,陈妈妈给她一些好脸色就上天入地了。而且水云月是一个土匪头子,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他可不信水云月还能到天香楼做护院打手。陈妈妈未说话,她也曾听说水云月才华横溢,第一次科考便做了秀才。也相信姬情的眼光,于是对着莺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叫姬情过来。
“看来姬情没有告诉你们,等她来亲口告诉你们吧。”水云月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派头十足。只听姬情的笑声传来,道:“水云月来了,今天我就可以休息休息了。还是水公子体贴我啊。”听得水云月直翻白眼,没有跟陈妈妈他们讲就敢擅作主张邀请自己来,胆子还真大!
“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妈妈想听听姬情的见解。姬情笑了笑说:“水云月可是才华横溢,尤其是他在乐器这方面简直可以称为天才,所以我就把他聘请来了。一是为了花魁大赛,二来是其他的姑娘也不能把技艺落下,而我一个人又照顾不过来,所以你们就看见他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姑娘考虑周到,就是不知水公子想要的月钱是多少?”
“不多不多,三十两。另外一个月四天休假,每天的授课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我们已经谈好了。”姬情在水云月开口前抢答。水云月无可奈何只能配合姬情,道:“因为姬情姑娘盛情难却,在下便来了。”
陈妈妈也不废话了,天香楼里的师傅都是只有一门技术,每个月还十两银子,水云月这样多才多艺的师傅难得,所以自己不吃亏,于是欣然答应。接下来的事情姬情虽然想到了,可是没有料到会如此疯狂!最后她总结出一条: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花痴都是无处不在的。
水云月和姬情并排坐在潇湘坊里等待着姑娘们的到来,水云月瞪了一眼姬情道:“你都没有跟陈妈妈说我要来这里任职的事情,你就那么肯定陈妈妈会答应?”姬情转身面对水云月说:“为什么不肯定,把你找来这里受惠最大的人是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为什么不答应,除非她傻。而我可以肯定她非常之精明。”
“对,可是比她更精明的人是你。”水云月不知是在讽刺姬情还是说心里话。姬情耸耸肩,随便水云月发牢骚。
“公子,您贵姓?”缤纷突然走上前来,打乱了水云月和姬情一对一的格局。姬情抬头,看见其他姑娘个个面色含羞,要不扯着手绢,要不就问自己身边的丫鬟装扮的美不美。在回头看水云月,他的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不是吧,变脸比翻书还快。
“公子,公子。”缤纷被水云月无视,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听水云月道:“在下从今日起便是你们的乐器师傅,你们称呼在下水公子就可。”谁知水云月话音一落,一群人蜂拥而至,把她完全挤到了外围。算了,她原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多呆,‘离魂’的解药还等着她去配出来。水云月看了一眼姬情的背影,冷淡的推开身边的女人道:“姑娘们请自重,在下是你们的师傅。”
缤纷和众人觉得水云月不识好歹,她们这些人想要一起服侍他,他还不领情。就算是姬情找来的人又怎样,才华还得亲眼证实才行!自然水云月也不浪费时间,根据姬情曾告诉他的姑娘们的弱点进行教学,一个上午过去后,姑娘们对水云月心悦诚服。
下午的时候,水云月去看了姬情和苏奚漠。苏奚漠的精神好了很多,姬情也在忙着给苏奚漠配解药。不过她看不懂为何还要抽苏奚漠的血,然后把血分成十分放在小碗里做什么。不过他知道姬情肯定已经忙了一天,突然有些羡慕起苏奚漠来,虽然恶毒在身,但他至少可以和姬情时时刻刻的呆在一起。晚上,水云月按照姬情的交代,又一次的把猪血洒在土里。这天晚上他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第三天,解毒药还没有头绪,苏奚漠都急了,并不是因为姬情抽了他太多血,而是他怕姬情会走火入魔。因为她太认真了,认真到忘我的地步。姬情蹙了蹙眉头,两天下来她尝试了三分之二的比例,都没有符合的。再不抓紧时间,她怕苏奚漠还没死自己就先累挂了。
“你怎么还没吃?”现在的苏奚漠因为大部分毒血已经被姬情放出来,所以已经能够自行吃饭了。因为她没时间吃饭,于是就把莺儿送来的早饭、午饭全让给了苏奚漠。苏奚漠还这么不领情吗?
“你也没吃,这是留给你的。”苏奚漠坐直身子低声道。姬情笑了笑,她的确是饿了,所以也不管饭菜是热还是冷,直接往嘴里塞。看着姬情狼吞虎咽的模样,苏奚漠叹息了,从来不知道女人吃饭也能吃成这个样子。姬情一边吃一边想,虽然苏奚漠血液里的毒素减弱了,可是如果不尽快找不出解药,苏奚漠的全身就要溃烂了。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她自己……
“你慢些吃,小心噎着。”苏奚漠说完后竟然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