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上小心。小心女贼……”姬情笑声响起的时候,只留给水云月一个白色的背影。水云月抚了抚额头,真是拿姬情没辙。但是水云月又开始思考起姬情的身份,半个月前一个姿色平平的丫头,到现在几乎可以风华天下的丫头,却有那么多特殊的爱好,说话尖锐、多管闲事、喜欢血液和尸体、也喜欢男人……
姬情也在转身的一瞬间恢复了冷漠,一切都如她猜测的一样,除了受害人怀孕这一点有些意外,不过这也是很重要的线索。死者是不是搞婚外情?如果是这样,姘夫是哪位?如果孩子当真是黄觉的,那在阶梯上起争执的原因又是什么?一个个的问题冒出来,弄得姬情思绪乱乱的。算了,大半夜的还是回去睡觉比较正常。
第二天一早姬情早早的到县衙外报到,和水云月不期而遇。水云月依旧穿着一成不变的天使装,姬情换了黑色长衫,两人并排站着很有黑白无常的架势。站在人群中的他们虽然很显眼,但大家都是来听审案的,也没多在乎他们。
“哎,有什么你觉得疑惑的地方,像是死者有没有跟人结怨,或者和谁暗通渠款之类的,别藏着,告诉我呗。”姬情的笑容又是那么猥琐,水云月不着痕迹的把脸移动了一下角度,姬情撅了撅嘴巴,他一定要这样吗?自己早上明明就有刷过牙,不,是漱口,早饭也没有吃味道重的东西,所以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姬情一咬牙,抬脚踩在水云月洁白的鞋面上,随后出声制止想要骂人的水云月说:“肃静肃静,县太爷来了。”水云月瞪了姬情一眼,看向朝堂。
姬情回头发现,这里跟电视播放的古代审案县衙一样,两旁站着身着统一服装的衙役,一个身穿官服的胖子坐在正位上,他头顶悬挂‘明镜高悬’的牌子,县令身旁还有一个手持羽毛扇惺惺作态的师爷。姬情看着那个小胡子师爷,真想把他手中的羽毛扇夺过来,太损害诸葛孔明的形象了!
水云月不明白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姬情,现在为什么如此生气了?
县太爷叫陈英,不是个清官也不是个贪官,也就是说,他没做过什么利于百姓的事情,也没做过伤害百姓的事,简言之就是一无是处。
“升堂……”一阵麻烦的礼仪过后,终于见到了犯人、目击证人和担架上的死者,以及站在旁边的黄岐和他的妻子黄刘氏,相关人员慢慢到齐,案子也到了重要转折。
“黄觉,你涉嫌将妻子推下阶梯,导致其头部重创失血过多而亡,你可认罪?”陈英的声音掷地有声,字字打进众人的心里。黄觉愣了愣低声说:“罪人黄觉认罪。”
“既然如此,师爷,让他签字画押。”陈英说完便想走,姬情把水云月往前一推道:“大人请等一下。”
“你有事?”陈英看了看突兀站着的水云月道,水云月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根本就不甩陈英。见陈英有些发怒,师爷路财趴在他耳边说:“大人,虽然水云月已经不是水月寨的寨主了,但是他和右丞相的公子蓝非羽是朋友,不能轻易动他。”
“哦,是这样的。我家水公子今天喉咙不舒服,就由在下来代替他说出心里的疑惑吧。”姬情上前一步和水云月并排着,水云月嘴角抽了抽,谁是她家的?明明她自己有话要说,有事情要做,偏偏不把他拉下水心里不舒坦。
“你是谁?”
“哦,在下无名小卒一个,县令大人不必在意,只是在下有个疑问,那便是仵作大人验尸之后可有觉得不妥之处?”姬情转向立在尸体旁的仵作,原以为那个仵作是个头发发白,胡须冗长的老头子,没想到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听到姬情的话,他的表情一愣,看来这小子应该知道姬情话里的意思。
“蒲玲,这死者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有说的?”陈英并不知道他的师爷为了给他省事,为了给他制造业绩,能省的麻烦全省了。所以在蒲玲把验尸结果告诉路财的时候,路财警告他不要说,不然他将会没有钱给老父亲治病。
“回禀大人,属下……”蒲玲知道自己不能泯灭良知,可是他父亲的病又……姬情给了蒲玲一个台阶下,她慢慢的走到蒲玲对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想明理的知县大人会理解的,是不是知县大人?”
“蒲玲,有什么事情直说,本官不会怪罪你的。”
“是大人。其实验尸报告是死者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且造成死者死亡的伤口并不像是从阶梯上摔下来造成的,而是那伤口是被大概巴掌大的硬物重击造成的,那上面的成分像是花圃里的泥土,而根据案发现场死者躺着的地方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蒲玲的话越说越沉重,最后被姬情接了过去:“也就是说,杀人凶手并不是一直站在石阶上面的黄觉,当然目击证人黄管家说的并不一定是谎言,可能他当时受到了惊吓,只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前半部分,所以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听到黄李氏怀有身孕的时候,黄觉、黄岐还有黄刘氏的脸色全变了,姬情说完之后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旁边的水云月的神色微沉,原来姬情那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