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情,无暇顾及我,只能交代下去,对我的营帐严加看守,无论何事再不能够出现没人把守的事故。
这次的行刺事件无论怎么想都是事先预谋好的,刺客分明就是冲我而来,他想要杀了我以此打击夫君,却没想到计划会失败。刺客被拖了下去,不知会关押在何处,若不是我的脚伤还未好我定要亲自审问,看看他究竟是何人指使。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可以听到外面士兵们在忙碌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到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的声响。如今夫君的强敌也只有张士诚和陈友谅,他们二人之中定有一人是幕后主使,他们二人我从未见过,只是道听途说,但据说张士诚为人很仗义,也向来是有的打就打,不会暗地里出损招。陈友谅为人心黑手辣,极有可能做出这种暗杀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还屈居于徐寿辉麾下,应该还不至于就这样急着下手。若是这样想,两个人都有这方面的动机,却没有嫌疑。那会是元朝的派兵吗?元朝如今四分五裂,内部斗争不断,皇帝也已经将主要的目标放在了已经称王的张士诚身上,岂会如此大费周章跑来杀我?那到底会是谁?会是谁能够从中获利?
再也无法入睡,从床上坐起,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我怎能睡得着?怕我行动不便,夫君也特意为我做了一个拐杖,拄着它也可以让我随地走动,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样动弹不得。当我走到营帐外的时候,看守的两名士兵将我拦住,其中一个说道:“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你可知昨夜行刺的刺客被关押到了哪里?”
他拱手恭敬的回答道:“听说是被关进了牢房,等候大帅亲自审问!”
“那好,你为我带路,我替大帅亲自审问他。”
“这……”士兵面露难色,“大帅特意交代不能再让夫人您犯险,您要去那种地方,这不是让小人为难吗?”
我将拐杖猛地敲到地上,由于用力过猛,昨夜被刺客划伤的手腕处又渗出了血迹,我忍住疼痛,威吓道:“你看我都被伤成了这个样子,都不能亲自去审问刺伤我的人吗?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还保护不了我?大帅要是问起我自会与他交代,不会让你们为难!”
我从未利用自己的身份贵身边的人施威过,这次却也是出于无奈。士兵见已是阻拦不得,便向另一旁的士兵使了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让那人去禀告夫君。如果夫君来了我是真不能去审问,他是断不会让我再次犯险。
我再次将拐杖种种敲击,怒道:“还不快带我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夫人去!”
军营暂时驻扎,一切居所都是营帐,所谓的牢房也是单独腾出的一间营帐。士兵将我带进去之后,便站在我的身旁,寸步不离。营帐内有些黑,在这个夜里也有些潮湿,没有点油灯,只是生了一堆篝火,便也足矣对付整个帐内的光线。在篝火的背后,有一个人被架在木制的十字架上。他的双臂被砍掉了一只,只有一只可以被捆绑,另一只被砍的手臂,只剩了一半,垂在身侧。他的腰间也绑着绳索,让他不至于跌下来。趁着火光可以看到他满目苍夷,脸上也有了丝丝血痕,想必刚受过刑罚。
一旁的士兵见我来到便已知晓我的来意,从一旁的水桶中要了一瓢,“唰”一声泼在了他的脸上。由于凉水的作用,他被惊醒。在看到面前站着的我,冷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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