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地轻咬着她的唇瓣,听着她嘶嘶地呼痛声,昨日被挑起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在她的唇上轻喘着,浓重的呼吸与她的交融,“清醒了?”
张静雅知道他在问她酒醒了没有,如此狂乱的沈宸令她心惊,就算残留宿酒的不适,她也不敢说自己没好,她拚命地点头,只希望他能好心地挪开他的唇、他的身子,即便两人之间有着一条薄薄的被单,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悸动,那明显的炙热难以忽视。
“醒了就好。”沈宸邪魅地一笑,昨天晚上不能吃了她,是因为他不想做一个混蛋,现在她醒了,正好可以下肚,笑着的同时,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单,两人赤裸相见。
张静雅一瞧两人同样的赤裸,血色不断地往上涨,她摇着头,“不要,你……”她吓得一个翻身,就想往外爬,沈宸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唇一个一个地落在她的背后。
张静雅顿时一个颤抖,他的唇缓缓地往下,曾经被烫伤的地方是一个敏感带,他的吻让她心惊,那丑陋的疤痕,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她捂着嘴,眼泪不由地溢出,深怕他说什么难听的话,看了那疤痕,胃口全无也是正常吧。
温柔的吻轻轻地点落在她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那轻柔的吻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无意间撩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疤痕是母亲和生父争执的时候,生父气得将滚烫的热水往母亲身上倒,母亲躲开了,却烫到当时幼小的她。
她痛得只知道哭、只知道叫,不过吵架中的父母没有理会,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等母亲想到要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疼地晕过去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药物缓解了她的疼痛,也救了她一命,却留下了这么夸张的疤痕。
长大之后,她想过要去掉,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胆怯了,疤痕去掉了,却去不掉她心里的伤,索性就不理会,而现在赤裸地鸧在他的身下,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一块疤。
“嘘……”沈宸靠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边轻语,“不痛的,乖。”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腰上的症痕,心疼之意显而易见。
张静雅这才发现自己哭出了声音,而他在哄她,哄她不要哭,他越是这样,她反而哭得越夸张,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相反的,她越是这么哭,他就越是温柔,落在她身上的吻几乎要将她给融化了。
哭声到了后来渐渐地变调了,变成一声一声的媚吟。
……
“嗯……沈宸……”她似醒似昏地喊了他一声,身子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拥在怀里,舌舔舐着她的脸上未干涸的泪珠,那是被他逼到了极致时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