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冒了生命危险,只为了给一个小女孩带回生命的常青藤。
“欧总,这个,是我中学时候一个朋友送的。”江紫薰呐呐开口,她在盘算着假如欧阳文羲真要开口向她要盆景该怎么办。
很多有钱人都有掠夺别人所爱的恶习。就如这盆景,简单朴素的没有一丝特色,欧阳文羲也不一定就真得喜欢,他享受的只是被掠夺者的痛苦与得到的满足。
“这也是你那个很重要的人送的?”欧阳文羲状似不经意地问。
“不,不是!”
“那是谁?”语气里带有了盘问的意味。
是谁?那个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只要一想起来,她的心就好似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切割,慢慢磨砺,直到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假如,痛苦过往只是两行伤心的泪水,也总还有风干的那一天。
可是那个人,是她心上一滴永远都流不出的泪,她心甘情愿被他淹没,永远关上心间的那扇门。
在后来孤独无助的岁月里,有多少次想起他,整个人痛疼地沉入暗无边际的夜,暗影深处是他温暖的笑,是他慢慢拂过她额头鬓发刹那间指尖的温柔。可是,那样的手,她抓不住,再也抓不住了。
欧阳文羲好久不见她回答便不再追问,语气仍旧是浅淡的,“留了这么长时间?”
“能有多长,不过才六年而已。”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江紫薰笑的有些勉强,走到盆景旁边,阻隔了欧阳文羲灼视的目光。
六年不过一瞬,这是她要珍藏一生一世的宝物。余生将会以生命去呵护,不会让它被任何人夺走。
“比起那只手机怎样?孰轻孰重,或者一样重要?”欧阳文羲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嘲讽,语气不冷不热。
“嗯?”江紫薰愣了一下,这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手机更为重要吧。”欧阳文羲嘴角的嘲讽意味更加深浓。
“算了吧。”
欧阳文羲冷哼一声,江紫薰不明白他“算了吧”是什么意思,窘迫地说:“欧总,你请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紫薰进了厨房,却发现热水瓶里没有热水了,不声不响地赶紧拿起电水壶接了半壶,烧起来。
水烧开还有一段时间,她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静静等待。这间出租小屋比不上上流社会酒店的豪华艳丽,有的只是朴素无华,可是这样轻轻地靠着,她却感觉很满足。
这样的幽静才踏实。
江紫薰端着水杯走到客厅,听到沙发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欧阳文羲躺在那儿,已经睡着了,脸上那张银狐面具在日光灯下,亮地耀眼。
轻轻走到他身旁,江紫薰推了推他:“欧总,醒醒,快些醒醒……”
这个男人估计真是累极了,一直又处在半醉半醒之间,不知道他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凝视着他脸上的面具,江紫薰心底忽然涌现出一丝莫名的情愫。
犹豫了一下,她抖着手去揭他脸上的面具。
手指刚触及他的面颊,就一下被抓住手腕。欧阳文羲用力一拽将她拽趴到自己胸口上,再一个用力,两个人的位置已经颠倒。
“欧总,我……”她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文羲俯下身,拿开她一双碍事的手,对准她的唇瓣热情似火地吻了下去。
“欧总,别,别,唔……”
欧阳文羲强势地翘开她的牙齿,勾住她的舌头狠狠的吮吸,霸道而又热烈。大手隔着衬衫粗暴地抚摸着她的胸口。江紫薰大脑一片混沌,被他吻得浑身发软。
“美娟……”
轻轻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瞬间将她从意乱情迷的深渊拉回现实。欧阳文羲的力道太大,江紫薰挣扎不开,横下一条心,狠狠咬了他一口。
鲜红的血液沿着欧阳文羲嘴角滴落,他伸出舌头快速地舔了一下,这情景既诡异又性感。看着她的眼神便是怎么是你,虽然看不清脸,她也知道,他现在必定是眉头紧蹙。
“想要看我的脸吗?”欧阳文羲俯下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两眼有些发红,笑的邪佞优雅,“江紫薰,你知道为什么初次见面,我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吗?”
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为什么不在办公室那样正式的场合,却在那种乌七八糟的舞会。
欧阳文羲紧紧压在她的身上,用上了几乎要揉碎她的力道狠狠拧着她的脸颊,笑得森冷残酷:“人只有戴上面具,才能坚韧地活。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然后,狠狠地极度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立起身体,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她。
随后一张纸片飘飘悠悠落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一张支票,面额三十万。
她伸手紧紧攥住这张被他像丢弃废物一样扔掉的纸片,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好像三年前,难产大出血的她,从死亡一线挣扎回来之后,却惊悉自己的孩子被不知道什么人错抱走了一样。
暗夜漫长无边,尽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