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迟到百年的吻(1 / 2)

月藏在了厚厚的云里,月光照不出来,云暖什么也看不见。她想他该不会是失血过多给晕了过去吧?她一扶他肩头果然是湿湿的一片有血腥的味道。

“你别动,让我躺会儿缓缓。”他轻声道,他的轻声在云暖此刻听来应该是太痛了变得有些虚弱。云暖想他这样虚弱的一面让别人看到怕是头一次吧?

想想还是不动的好,睁着双圆圆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在别过脸的时候有一双温热的手抚到了她的面上。“你在害怕?怕我?”他轻声的语调让她在黑暗的花海里有些迷失再次幻觉。

碎玉花的香味甜甜的飘散在周身,随着风像上等的丝绸拂过。面上他温热的手指描画她眉眼,到鼻子再到樱唇,丝丝温度透过他的衣衫在渗到她的身上。

他的手一寸寸的抚摸着她的脸,动作轻柔。彼此莫名的没有任何话语。云暖觉得这动作漫长得像是穿过亘古而来。

那檀木香淡淡的让她原本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连开始的挣扎也渐渐停止。在黑暗中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他的脸。是他吗?他回来了找她了?有那么一瞬她这样跟自己说。

而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描画着她的眉眼,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她突然的别过脸,一颗泪从眼尾流出。

崇明抹去她眼角的泪,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云暖再次别过脸,却被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看他,明明是漆黑一片,知道她看不到他,却还是逼着她看他。“你想干嘛?”她心头一颤,他的气息靠近她,沉稳的呼吸声也可闻。

他不语下一瞬低头覆盖上自己的唇,她的唇很软,他轻轻的含住。舌尖描画着她的唇,亲了会儿便叩开她的牙关。她有些不知所措想着逃开。他眸色一沉,却吻得更深。

“希……泽。救我!”唇齿间她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救她,崇明眉头一皱,尝到丝苦涩,他用力咬着她的唇瓣,月这时从云中跑了出来,她吃疼的睁开眼睛,借着出现的月光看清了自己身上方才亲吻的青年。

她推开他,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满眼怒气,涨红的脸。被推开的银发青年沉着脸色看她,脸色有些发白,“你碰到了我的伤口,眼下疼更加厉害。”他肩头的血染红了他衣袖。

“活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骂他,可他仿佛忘记了方才彼此间的亲吻,揉着眉心道:“哪里活该了?”他这样问她,云暖一时间不知该怎样答。

可她被亲的时候其实有一刻以为他是他,他亲她的时候以为她是别人,而他想亲的就是别人是染千羽,而不是她。彼此明明相拥而吻为何会是这样的情况。

无情无爱无欲在她是染千羽的时候,她心中的这个观点被彻底推翻。今晚他亲了她,不对,是染千羽,亲的用心亲得如捧在手心里的宝。若不是那一声希泽,她想他的吻不知何时才会停下,又怎是无欲呢?

她别过脸不看他,却见花海不远处,魅生提着个宫灯,笔直的站在那里。烟绿色的长衫在月光下同他面上的颜色一般变得极淡。

提着的宫灯被风吹得晃荡,晃荡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也忽明忽暗。云暖猛的从花从中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带着些花瓣飞起。

“魅生。我……”她此刻是染千羽,魅生是她的师父,魅生是千羽爱的人。方才的他看到了什么?从何时看到的?

魅生依旧不动,本就好看的脸庞,陪着月下花海,像是一幅画。神情清冷如同他腰间陪的翠玉佩环。

她的发丝凌乱,沾着些花瓣,一缕头发从挽好的发髻上落下,如瀑布的发丝被风吹着。衣裳都不再整齐。双眸蒙上羞涩,睫毛忽闪想挡着此刻的情绪。

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粉色的唇上头有一道血痕。魅生终于移开目光,看面上带笑的蓝色锦袍的青年。

“为师见月隐入云,山鬼叫声飘荡,过来看看,怕山鬼使坏你们迷路。”魅生道,宫灯的中的烛火又晃荡了几下。

“山鬼来袭,已经被他制服。”云暖抬头道,月移了位置将魅生置身于阴影里,宫灯也被渐渐变大的风给吹灭了。

“我头晕,站久了受不住。”崇明的手搭到云暖的肩头。云暖侧过眉眼,他的脸色唇色确实苍白,这个时候这样虚弱无力方才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他受了伤,我都先回去,我力气不如从前,你能过来搭把手吗?”云暖道,他的目光从崇明的面上扫过。她不愿扶他才是真的。

魅生走过来的时候腰间的玉佩与山涧的流着的泉水相应而响叮咚清脆。

魅生扶过崇明。冷峻的脸上扯出丝笑道:“山鬼爱开玩笑,样子确实有些吓人。”云暖在前头走着,提着原本在魅生手中的宫灯。

“山鬼是山的守护者,这样的夜最爱出没。”崇明接话。“砍伤自己又施法让月都埋到云中不出来。这些年在琉璃岛上看来很多事都变了。”彼此话中有话。崇明承认的坦荡。

“呵呵!如此你这个做师父的难道不该高兴吗?本君为你的徒儿做到这般。”他自称本君而非本殿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