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凌城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进来住一晚吧,不用钱。”一个二八女子走了出来。他愣了一下转过头,“谢谢。”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在前面为他带路。
他们上了楼,与我所住的屋子擦肩而过,到了天字八号。女子打开门,“就住这儿吧。”笑着说。“我以后会还这份情的。”“来日多多半不会相见了,不必。”女子转头走了。
接下来的黑夜,我与被她枕着的左手共同环着她睡着了。第二日,结完账,便离开了。
他从榻上起来了,看着周围景物的陌生,他才想起了自己已经离开了那片山林。外面正下着大雨,他拿着雨具便出去了,大风呼啸着树叶,只是这时的他不复昨天晚上的瑟瑟发抖。雨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跑过去为她撑起伞,“怎么让自己在这儿淋雨?”“不必,我喜欢淋雨。”她推了推伞,只是伞不肯离去,“不行,你会生病的。”“干嘛管我?”“你先管我的。”女子无奈撇撇嘴,“我后悔了。”但却带着笑意。“一起回去吧。”她接着说。回去的路上,凌诚发现她的眼睛充满了忧伤。
回到了客栈。“我要走了。”其实他很喜欢这里,只是他不想永远被别人收留。“需要银子吗?”“不必了,已经欠下一分情了。”他撇着嘴,样子很滑稽。女子轻笑,“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走了出去,“以后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转头说。“恩。”她挥了下手。
“你爹为什么没有派人保护你?”“人走茶凉,爹爹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信任的人了,与其交给可能会害我的人,还不如现在。”我点点头,当初坐拥山河的他竟然没有能力自己的女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他不得民心,竟落到这般下场。权位带给人们翻云覆雨的权力的,同时也有一无所有,包括生命的可能。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过的道路,都是战火扫荡过的痕迹,处处都是鲜血染红的画卷,老的,少的,官兵,还有孩婴,有多少是无辜的尸体,为的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一句话,换来的不过统治者的一己私利。
地位可以让一个原原本本的人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野兽,让他身上流淌着狼的血液,这就是这个世界。吴王曾是抚琴的翩翩公子,不知何时,他迷失在了欲望的长河,甚至忘记了自己当初想要权位仅仅只是保护身边的人。“姐姐,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爹爹,我一定不要战乱。”我看到了她两只眼睛中的悲天悯人,那不是装出来的。“高宁,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统治别人的人,一定不要为了统治而统治,一定要为了救百姓于水火而统治。”我紧紧搂住高宁,哭了,“智域,你一定要平安等我回来。”她为我擦了擦眼泪,“娘说过,哭之前一定要问自己哭的意义,如果自己哭并无法改变现状,那就一定不要哭。”我摸了把脸,“姐姐不哭,谢谢宁儿。”
晚霞很红,就像燃烧起来的火焰想要烧尽整个天空,仿佛贪念,执念,都在这一刻被大火吞噬的无影无踪,被它所笼罩的大地展现出别样的光彩。在自己屋门口等待游子归来的大娘日复一日,小买卖却越来越少,逃命的逃命,没钱的就蹲在家里别出来。尽管如此他仍是逃不掉厄运,有可能是被自己国家的士兵勒索,有可能是被侵略过来的强盗所屠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太渺小,而战争太过残酷。
我拉着高宁的小手,此刻无比怀念过去的点点滴滴,很近之前的今天我还与父亲哥哥其乐融融。去年的今天我还与智域在一起,那时的前几天我才刚认识少言的韩将军,如今的韩大哥。我还认识了漠北,如今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如今,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我还是不是那个可以不顾一切去爱的水飘林,不知何时我变成了陆林菀,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影子,她是许许多多人的影子。
如今在我的前面我看到了另一个影子,那是一种单纯灵魂的影子。“凌诚!”他转过头,我笑得很高兴,如今我又遇见了朋友。“是你呀!”他皱了皱眉头。“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的样子。”他撇了撇身边的人,这是我才发现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给人像秋天落叶那么楚楚动人的女子和那天看到的“小赵”。我把他拉过来,“重色轻友,喜欢她?”我的声音很低,怕“色”听到。“你说呢?”他挑了挑眉,紧接着一股很委屈的样子,现在我很像大耳光子抽她,谁叫他那么理直气壮,还那么会装。“好了,好了,要我帮你吗?”“本来你很多余,现在你有用处了。”他晃着我的手,那两只眼睛放着闪烁的光芒。“你说。”我睁开他的手,一股嫌恶的样子,不过他至少一切都写着脸上,想干什么,有所求,或不需要你,都是直的,不绕道。“你们都是女的,好沟通,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点点头,向女子走了过去,转过头,想他挑了跳嘴角。那女子只顾走路,没有看到。
一路上我和这个女子走在一起,了解了她很多。她叫万秋晗,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交给了她的爷爷抚养,而他们去了异乡或许如他们嘴上所说去赚钱,而爷爷经常落泪思念她的父亲,常常感叹自己老了。后来,在她十岁的时候他们的父母似乎赚了很多钱,披金戴银,衣锦还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