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岚家便送来了聘礼,母亲也准备好了嫁妆。一眼,我便瞄到了那古色古香的佛珠。自我懂事开始,就经常看到母亲念佛。
第三日,随着吵闹声越来越近,门口便出现了一辆轿子。我便被人搀扶到轿子里,至于轿子多华丽,多热闹,我是看不见的。只是听到了外头的喇叭声,看热闹的人该是很多吧。
我在床头静静的坐着,等待着我的郎君。半响,我便听到了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掀开我的盖头,我才知道,他来到了我面前、、、、、、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那个夜过后我便成了岚其的妻子。
雨,下的很大。窗外朦胧极致,我打开窗,任雨水扫进来。“别冻着,娘子。”岚其走进来,温柔的说。说罢,他关上了窗。“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的少奶奶!”“来人!”岚其唤来了下人。“是。”下人应道。“何人喧哗?”“是一个男子,他在雨中跪着,要见少奶奶。”“我出去看看。”我握着他的手,同样温柔的笑说。下人递给我一把伞,伞上刻着紫色的蒲公英,不知为何,我分外喜欢。我打着伞,不慌不忙的走向门口,只是,这么大的雨、、、、、、他、、、、、、我不由的担心。
大门缓缓的打开。是那个救我的男子,此时的他狼狈不堪,朝气不复存在。“为何见我?”我走到他面前,为他举起雨伞。“为何要见你?你为何要忘了我?”他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语气颓堕。“我真的不认识公子,何况我已为人妻,即使我们很久之前认识,也该了断前缘。林菀言尽于此,望公子珍重。”“你爱他吗?”“爱与不爱重要吗,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足够了!”我将伞放进她的手里,转身走开,不复回头。
我走后。他扔掉伞,“哈哈哈哈,了断前缘,哈哈哈,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他别过头,走开了,同时,也了断了爱。伞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泥泞不堪,任雨水糟蹋。
我回到屋内。“怎么淋成这个样子?”看着我湿了成这般模样,他心疼的问。“无碍,那个人可淋的可比我惨,我把伞给他了。”我撇撇嘴。“他是谁?”他这才想到。“一个奇怪的人,好像认识我,可我不记着他是谁!”“快去换衣服便,小心着凉。”“看把我夫君心疼的,我没有那么娇贵。”我一脸甜蜜,笑语盈盈。
他走后,便去了那个曾经收留他的庙里。走到大师面前,“我已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你此生与佛无缘,何时烦恼,看老衲能否为施主做什么?”“我们很相爱,彼此经历了很多,可如今说她不记得我,和以前判若两人,还嫁给了另外一个男子。”“那位女施主是怎么回事,老衲并不知晓。但施主请听老衲讲个故事。有一位女子喜欢上了佛祖身边的阿难,佛祖问女子爱阿难何处?女子说,她爱阿难的一切,可佛祖便把阿难变成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竟被吓跑了!施主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你真的爱她,不论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都该爱她。即使她忘记了你,那份缘分是不会变的。”“老衲该去浇花喽,施主请回吧。”说罢,大师便悠闲的离开了。他说的对,爱一个人就该包容一切,忘我的爱,是我太在意回报。王智域暗暗的想。韩将军的爱不正是如此吗?
回忆。“她要嫁人了!现在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喜欢她对吗?”
“是、、、、、、”
“那为何要让给我?她现在对你的好感大于我。”
“我也想过趁火打劫,只是,只有她和你在一起她才会幸福。”
下午。仰望。浩瀚的天空,而我是那么渺小的存在,平平凡凡,不正是我想要的幸福吗?可为什么我总觉着少了点什么、、、、、、“爷,您怎么又来了!”门外传来家仆的不耐声。我轻轻走向大门。
我凑在门缝上。又是他!“我来做杂役的。”白衣翩翩,背着手,哪里像个杂役?他挑眉轻笑,“可否、、、、、、”“留下他吧。”门缓缓打开,一个青衣女子映入眼帘。说罢,她纤步走开,只留下匆匆一个背影。
漫不经心的爬在桌子上,玩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突然,一个人从窗户翻入。我没有叫。抬头,是他!他似乎早就猜到我不会叫,抿嘴一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将我抱入怀中,在门口轻轻一跃,我们便已经跳上了房顶。
桃花林中。“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微风轻抚,我喃喃。“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似乎听到了,吟诗之时,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黯淡了。“我们真的认识吗?我叫飘儿对吗?”“你记起来了?”“没有,只是,还有一个人叫过我飘儿,韩大哥也说我叫水飘林。”看到他激动的眼神,这些话我有些不忍说出口。
桃花飘落,我们相顾无言。轻轻捧起散落的桃花,一吹,“呵呵,别愁眉苦脸的了。”吹到了他的脸上。说罢,便跑开了。他追赶着,不知为何,很幸福。
天渐渐黑了,风吹草木,吹出了牛毛细雨。我们似乎忘了,忘记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