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界,下到魔界,众人皆谈论着两件大事。
这一,便是狐族的族长由一个小姑娘接任,而这小姑娘却是自接任狐族以后再未出过面,也不曾下过什么命令。原先的族长成了新一任的长老,取代了其他所有的长老,被取代的长老则成了下支,降了一职。至今,也没有人明白这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这新上任的狐族族长是什么来头,一切都好像一个谜,突然降临,又低调掩藏。
这第二便是天界主要大婚了。所娶的便是百花殿的上仙,百花。这个消息可是比起上一个消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一瞬间,便使得四处纷扰,众说纷纭。当年,只要是参与或听说过魔界与天界大战的,谁不知道这天主深爱着的人叫花蒂,那个狐族中第一位成为上仙而后又堕入魔道的族长。这下子,倒是要娶一个谁也不曾知道的人,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百花比起花蒂来,何止是逊色一点的说法,简直没有可比性好吗?
这看法大家都知道,也不会有人当众说破。天界的,无非是前来贺喜,期望着可以从中得到点什么好处。可,越是不想说破的事情,总有人会去议论。魔界的大多心直口快,闲聊时分,这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说这话的本就不怕别人知道。一来二去,百花也是能听见风声的。气得打了身边所有伺候的小仙。摔坏了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这百花德行败坏,不合天母形象的说法,便又在天界传了开去……
“天主,这事要压下来吗?”虚杀殿内,身边人向着虚杀禀告着。这天界和魔界虽是敌对,可是这些年为了面子,防止其他歹心着挑起祸端。这表面上的和平是有的。私下里,探究着的人也不少。身为天主,自是要掌握着所有的动向。更何况,如今局势动荡,指不定魔界再袭,哪有什么永久的泰安。
“压?为何要压?任其去吧。”虚杀挑眉笑着,好似这消息里说的人并不是他,而那女子,也不是他即将迎娶的对象。
“这……那四下的喜讯还要再发布出去吗?这宴请的宾客……”身边人身形一顿,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再劝上一劝,毕竟这消息对天主的颜面有所损伤,要是落了口舌,就不好了。却是看见了虚杀转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无声的告诫着自己,要是再说一遍,就是大禁。只得转移了话题。
“按旧。”虚杀拉拢了身上盖着的毛毡子,天界的气候并不寒冷,可是虚杀却喜欢自己的身体永远保持着让他清醒的温度,一来与他的法力修炼有关,二来这炙热是他喜欢的感觉。像火,可以一直燃烧,让人不敢靠近,因为一个不慎,便会化成灰烬。这样子能够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他已是越来越适应了。
“是。”应下,那人便向外退去。这大婚在即,而这按旧的礼仪可是繁琐。宴请的名单众多。天界的自是不必多说,各界的重要人物也不得拉下。还有这该死的面子。这新婚,不就是要让其余各界看着天界的实力,唬的他们不敢动弹吗?可是各界的人物,也并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何况,若是实力独大,那其余各界联手,又当如何?哎,这婚事既想办的漂亮,又不会显得独大,他这差事,并不讨好啊。
“哼,白花,你最好的放的聪明些,否则……”虚杀摸着身上的毛毡子,一下、一下,眼神却是飘向了很远的地方,思及很多……
“小……族长,这是天界发来的邀请函。”冰灵将手上的大红帖子递了过去,悄声退向一侧,朝红衣使了个眼色。
小休看见了冰灵的小动作,却是没有点破。看了眼手上的大红帖子,也不翻开,递向身后站着的那个人。
“暗,念。”
“是。狐族族长……天界之主虚杀,敬上。”
暗念完后退至原先的位子,一派自若,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又恢复了那无言的模样。
红衣惊讶的看了眼暗,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还有这个名字,总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有丝熟悉的感觉,却又抓不住。
冰灵见红衣没有反应,小声的叫唤。
“嗯?怎么了?”
“你去问问。”
“族,族长,这天界的……”
“去!”小休打断了红衣的话,向暗挥了挥手,“给她们服下。”
暗得了命令,上前半步,从怀中拿出原先准备好的药瓶递给红衣,待红衣接过,又自动退了半步,回到了小休的身后。
“这是暗根据先前你们二人身体中提取出来的血液研制的解药。虽说你们现在是压制了百花的毒,但是谁能保证不会再发生先前的情况?先不论你们之前是有心之举还是无心之过。我不喜欢威胁待在自己的身边。”小休轻轻的解释着,“至于你,天界,爱去不去。”小休转向冰灵,扔出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留下红衣和冰灵二人相看两无言。
“暗。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小休踢着脚下的石子,恢复了原先的样子,卸下了一身的疲惫。
“我知道她们一开始是中了百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