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雨汐刚刚起身不久,就有仆妇前来传话,说是楚王府中楚太君打发人来接自己过府为她诊病,沈氏令她稍做打扮前去主院。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令苏雨汐觉得十分奇怪,上次为楚太君推拿按摩过,她患的只是轻微的肩周炎,并不十分严重,照说应不会时常复发才对,为何突然接自己过府诊病?难道又是楚郡王搞的鬼?谅他也不敢借他奶奶的名义来胡作非为,更何况已经许久不见他了,也许他已找到新的乐趣,不再以逗弄自己为乐了!
苏雨汐坐在轿内,轻轻掀起轿帘一角,轿子正好经过楚王府的大门,只见楚王府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门两旁巨大石狮面目狰狞,巍峨挺立,令人不敢逼视,悬挂在大门的匾额上面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楚王府”。
楚王府的大门只为贵客而开,苏雨汐的小轿只能走偏门进入楚王府,来到楚太君院落之时,早有婢女在门前等候为她引路。
楚太君一见苏雨汐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苏丫头,快来,让太君好好看看你!”
苏雨汐连忙给楚太君行了礼,依言走到太君跟前,太君一把抓住苏雨汐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慈爱的说道:“瞧瞧,这丫头的下巴颌都尖了,丫头啊,你身子可好些啊?前一阵子楚王府宴客,本想叫你母亲带你前来,你母亲说你患了风寒,可真是太不巧了。”
苏雨汐笑着回道:“臣女多谢太君挂念,臣女自幼身子骨就不太好,只是偶感风寒,早就好了!”
“好啊,好啊,来,丫头坐这儿!”楚太君笑着说,将苏雨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陪同苏雨汐一声块儿来的不是她的随身侍女,是沈氏在她们临出门时指派林妈妈,说是苏雨汐第一次独自去王候府地,怕失了礼数,因此特派来提点于她的。
林妈妈见太君对苏雨汐如此亲热,心中极为诧异,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庶女,怎么就入这楚太君的眼呢?
林妈妈正想着,门边帘子一掀,走进来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那妇人装扮得极为艳丽,却丝毫不显俗气,倒让人觉得十分精神,亮眼异常。
那妇人走至楚太君跟前行了个礼说道:“给太君请安,妾身听闻太君时常叨念着的苏姑娘来了,这不就想来看看这苏姑娘啊,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竟然将咱们的太君心占得满满的!”
这妇人在楚太君跟前说话极为放肆,然而楚太君并不真恼,只是斜着双眼望着她,假意斥责道:“这几日你胆儿倒大了,敢来打趣老身,看待会儿怎么罚你!”
苏雨汐见状,心中明白,这妇人定是楚王的妃妾,而且极得楚太君溺爱,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礼。
不想那妇人笑着一把将苏雨汐按在坐位上,说道:“这就是苏姑娘吧,哟,长得水灵着呢!可别多礼了,太君啊,会怪罪我的。”说完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爽之气。
“就你贫,再贫啊,我叫人抽你耳光子!”楚太君言语虽是凶恶,语气却十分和气,满脸的笑容,傻子也不会相信她真的会舍得责罚这妇人。
“苏丫头,她就是王爷的侧妃安氏!”楚太君用手指着那妇人与苏雨汐说道,苏雨汐闻言急忙站起身向她行了个全礼。
姓安?楚太君出身安家嫡系,是当今太后的亲姑母,皇后姑祖母,这安侧妃怕也是安家人,只不过可能不出自嫡系,因此只能屈身侧位,难她与楚太君如此亲昵。
这安氏家族,历来多出美人,男子俊俏,女子亮丽,这在南齐是出了名的,象眼前这妇人,虽四十左右的年纪,却依然美丽非常啊。
“丫头啊,上次在别院,老身跟你说过,我儿楚王常年征战沙场,受伤无数啊!如今这些个新伤旧患的经常发作,疼痛难忍!令他夜不能寐啊,我叫安侧妃前来跟你学些按摩手段,也好为我儿缓解痛楚啊!”楚太君收起玩笑,拉着苏雨汐的手正色说道。
“能为王爷尽绵薄之力,仍是臣女的荣幸,臣女就不推却了,请娘娘与臣女仔细说说,如今折腾得比较凶的几处伤患的情况吧!”苏雨汐不卑不亢地答道。
于是,苏雨汐根据安侧妃提供的情况,教了她几种安抚伤痛的按摩手法,又配了些药教她作热敷!在楚太君处用了午膳后,又传了几种药浴的方法。
苏雨汐教授完毕后,安侧妃连声道谢,她满脸笑容,杏眸中发射出希望的光来,为她靓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色彩。
苏雨汐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明白,这王府的争斗非常激烈啊,安侧妃学会为楚王疗伤的手法,楚王为减轻伤痛定会经常歇在她那里,如此美好的前景,她如何能不兴奋!
看来楚太君极为偏心她的娘家侄女啊,幸亏自己决定嫁给出身并不高的肖明月,这些深宅中的争斗,离自己还很远很远!
就在苏雨汐一心一意教安侧妃之时,楚郡王的别院中,楚郡王听完长随给他说完楚太君院中的事,一丝得意的笑容挂在了嘴角。
正是他向楚太君提议将苏雨汐请来为楚王解除痛苦的,在别院那次,楚郡王就知太君对苏雨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