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汐没走多远,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浅黄衣裙的少女,苏雨汐记得,她好象是服侍在楚太君身边的贴身婢女。
那少女走至苏雨汐身前躬身施礼道:“见过苏四姑娘,请姑娘随奴婢来,我们老太君叫奴婢来请姑娘,苏夫人也在那等着呢!”
楚太君令人来请?苏雨汐大奇,问道:“这位姐姐,太君唤我有何要事?我的姐妹们可都在那里?”
那少女只是笑而不答,一味前行带路。
不一会儿,苏雨汐来到了锦园的内堂,只见老太君座在罗汉榻上,几位夫人围座在下首的圆桌旁,也不知是谁说了逗趣的话,大家拿帕子掩着嘴大笑。
苏雨汐急忙上前先给楚太君见了礼,又给诸位夫人见了礼,然后退在一旁站立。
苏夫人见苏雨汐到来,笑道:“汐儿啊,太君的肩膀手臂疼痛难忍,你给母亲医好了沉苛了多年的腰疼病,也给太君瞧瞧,看能不能医!”
原来是苏夫人为了讨好楚太君,将苏雨汐举荐给太君治病。
“是啊,是啊,苏丫头,不想你年纪轻轻居然也精通药理,我这肩膀有时疼起来都无法入睡,太医院来看了许多次也不见好,你母亲多年的顽疾也给你医好,想来也可医好我这把老骨头!”老太君十分亲切地说道。
苏雨汐上前恭敬地说道:“老太君,臣女自幼体弱,为养病在病榻上看了些医书,懵懵懂懂居然医了母亲的病,老太君贵体违和,臣女自当尽力,臣女用的法子,就是医不好也没有什么害处,只求老太君不要笑话臣女才好!”
老太君闻言不禁笑道:“这丫头行事居然也滴水不漏,就是胆太小了。丫头,你就放心大胆地医吧,我这把老骨头啊就交给你了!”
苏雨汐见老太君说得豪气,也不推辞,靠了声罪,上前拉着老太君的手臂上下左右活动着,检查各处关节。
没用多久,苏雨汐已有了结果,楚太君患的也就是老年人常患的肩周炎而已,比沈氏的毛病可轻多了。
“老太君,您这身子骨可真是康健,毛病儿也轻,我母亲的病现如今我才治疗到第一阶段,就是用药油和药包配合推拿的手法进行治疗。今儿我们出门未带药油和药包前来,臣女先给您推拿一下,今晚您一定可以睡个好觉了!赶明儿再与您好好地治疗一下。”苏雨汐柔声说道,言语中满含自信。
老太君宽了外裳,只着中衣,整个身子躺在了罗汉榻上,早有丫头们架起屏风与大家隔开来。
苏雨汐先是隔着衣裳轻轻地揉捏,一边揉捏着一边与楚太君轻柔地说着话:“您若是觉着哪儿疼得厉害,就告诉臣女一声,臣女也好做个判断!您这儿疼不?这儿呢?这儿……”
待苏雨汐揉捏完毕,又拿了放在身边本想今儿早晨送给沈五娘的却没送成的自制玫瑰花油,给楚太君去了中衣,在她的肩膀与手臂处细细地推拿。
苏雨汐在前世本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学的是中成药制作,为了跟同样是优等生的闺蜜李小兰较劲,特意去寻了个老中医修习问疹、针灸与推拿。
可是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在自己取得舞蹈大赛金奖的五万元奖金后,约上李小兰和老中医师付的孙子肖寒去原生态山区旅游时,会被李小兰推入深渊。
苏雨汐一边仔细地给楚太君推拿,一边又因应用这前世学来的技术勾起了前尘往事有些思绪飘飞,又想着现在的自己虽说是处境不太好,但心境放宽不少,许久也没有因为纠缠一些弄不清楚的往事而恶梦连连了。
楚太君见苏雨汐白嫩嫩的小手沾了些极香的花油,在自已肩膀手臂处仔细地推拿着,初始带着些酸痛,然后就越来越舒适了。
天气虽还有些许寒意,但因为楚太君宽衣而闭了门窗,又升了火盆,房间内的温暖却不低,想来这推拿术也需要点力道,是个累人的活儿,楚太君看见苏雨汐双颊绯红,额角、鼻尖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道:可真是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好孩子!
没过多久,苏雨汐完成了整套推拿动作,问道:“老太君可觉舒适些?”“果然舒服不少!为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把丫头累着了罗!”楚太君笑着答道。待丫环服侍楚太君穿上衣物,苏雨汐又拿起早就叫人寻来的艾香叶,拿了块布包好,用炭火烤热了直接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热力传来,楚太君舒服得不禁哼了两声。
楚太君想到自己的儿子楚亲王,多年沙场征战,弄得一身的伤痛,每每天气剧变之时痛得不能自己,这做娘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不知这丫头能不能医?
想到这里,楚太君开口问道:“我儿楚亲王多年受伤痛之累,我这做娘的很是心疼,丫头可有法子让我儿免受旧伤之苦?”
“回太君话,王爷的陈年的伤痛也可用药油推拿,敷药,泡澡,服用药酒等方法来医治,不过还是要看看具体症状才能定!”苏雨汐恭敬地答道。
“哎呀,苏夫人真是好福气,有如此能干的女儿!过几日,我想差人接苏夫人与苏府几位姑娘来楚王府做客,苏夫人意下如何?”这时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