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冲向千夜，同时用力掷出了手中的刀。

两声枪响伴随着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那个男人看着身边同伴的尸体，那把刀穿心而过当场毙命，随即那人满脸惧色惊叫着逃离了现场。

与此同时，千夜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那人带着闪到了一边，许久他才松开了自己，“没事吧小夜？”

“啊……没事……”千夜惊魂未定的说道。

“太好了……”总司松了口气笑了笑，随即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靠在了千夜身上。

千夜见状赶紧扶住了他，急切的说，“总司，怎……”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扶着他后背的双手触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润，迟疑的将微微颤抖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满手猩红。

满是惊恐的眼睛看向那人，染尽霜华般的银色已经从他的发上退去变成了往日的红棕色，那张带着些许痛苦神色的脸迅速苍白下去，翡翠色的眸子里也带上了些许迷离，带着腥甜气息的红色液体不断顺着他的指尖、衣襟、袖口滴落在地上，这不多时便已染红了他周围的一小片地面，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般的，总司的身体不断向下滑落，千夜只得扶着他跪坐在地上。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千夜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哈哈哈哈……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呢！冲田先生你果然就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真是个好男人啊！”南云熏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人已经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千夜抬起头看着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那眼神就像是剥皮拆骨食肉喝血都不足以解恨的恶毒。

“嗯，就是那种眼神，我曾经的眼神，你现在能稍微体会到了么我的痛苦……”熏眯起好看的黑色眼睛，依旧嘴角含笑道，“这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很棒吧，我说了，失去了鬼之力的你，什么都不是！哈哈哈……你就好好享受吧，千夜大人……”说完转身一跃便消失在夜空中。

“小夜，你……咳……你哭了？”总司艰难的抬起一只手用没有沾上血的手背替千夜抹去脸上晶莹的透明液体。

“我……没有……”有一滴液体流进了嘴里，苦苦的、咸咸的，真难吃，这就是人们说的眼泪的味道？我……竟也会流泪……

“拜托，不要哭嘛，我又没死……”总司又扯出一抹宽慰的笑，用像往常一样的轻松语气安慰着千夜。

“为什么……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挡过来啊？！”千夜冲他大喊道。

“谁知道啊？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动起来了……咳咳咳……”总司又咳了几声，鲜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角淌了下来。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千夜大声道，只是此时她的声音已明显带上了哭腔，她拼命用手堵住那个不大的血洞，但鲜血还是越来越多的从那个伤口里涌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伤口没有愈合？”她慌乱地说着，如果变成罗刹的话应该有和鬼相等的自愈力才对，为什么伤口没有自动愈合？难道说……南云熏那家伙……用了银制的子弹么……

那个……混蛋……千夜不禁握紧了拳头。

总司轻轻地把手环在千夜的腰间，将她抱的更紧些，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听我说……小夜……这个世界不欠我什么了，即使要我此刻就死去，我也无怨无悔……”

“你闭嘴！你要是敢死，我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千夜却用力将他抱得更紧。

总司轻笑了一声，千夜能闻到他那淡淡的薄荷味发香，那是种让人安心的味道，他又说起一句曾经常说的调笑，“小夜你还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啊。”

“总司……总司！”感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正缓缓滑落，千夜惊慌失措的喊道，“不要……别……别离开我……”将脸埋在他的发间，脖颈贴上他微凉的皮肤，南云熏没说错，失去了鬼之力，我确实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如果还有力量，如果还有那种力量，总司就不会……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千夜！冲田先生！”是千鹤的声音，旁边还跟着土方。

“总司！发生什么事了？！”土方冲过来扶起总司，向千夜问道。

“这……伤得这么严重，还是赶紧回屯所让山崎先生看看吧……”千鹤看了一眼总司的伤，对土方说道。

看着千夜只是垂着眼直直的看着前方的地面，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土方见状也不再多问，小心的避免碰到总司的伤口，把他背到背上快步向屯所走去，只临走时给千鹤递了个眼神。

千鹤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正欲扶起千夜，而千夜只是淡淡的将手上的血抹在衣襟上，轻拂开千鹤伸过来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那具尸体前，从他胸口处抽出那把总司的‘加贺清光’，向着屯所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虐啊，果然男神就是拿来虐的么，请不要鄙视我这个后妈，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