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知道了,但是,你可不许拖太久。不管秦副将喜欢不喜欢你,你都要去找他说一说。要是两情相悦,就赶紧把喜事办了,这样我跟你娘都能放心了。”一听说宁朵儿要离家出走,裴靖骞再不敢瞎出主意。却还是忍不住催促提醒,可千万不要拖出了什么问题来。这种痛苦,这种无奈,他跟赵芸娘尝过便够了。
宁朵儿心烦地点点头,没再说话。看着满桌子的菜,忽然间没了胃口。
怕突然又看到秦浩,饭没吃完,就偷偷跑回了宁府去。
确定了自己对秦浩的感觉是一回事,可让她去找秦浩告白就是另一回事了。迄今为止,秦浩对她的关怀与保护,都是因为裴靖骞的命令。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单方面的原因,给他造成任何麻烦,任何困扰。所以,她决定,要好好地冷静一段时间再说。
于是,躲避秦浩,便几乎成为了她日常生活中,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从宁府的后门悄悄进出。还要低调的如同做贼那般。
一次两次,秦浩并未放在心上。四次五次,秦浩就不得不在意了。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又在搞什么?为什么总躲着他?
要想堵宁朵儿,秦浩有得是办法。可若是要堵的让她没有丝毫怀疑的余地,就不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太急着揭穿她,也容易遭人怀疑。
强压下心头的不爽,秦浩隐忍了有七八天的时间,才决定去把宁朵儿揪出来问问清楚。
宁朵儿和往常一样,整个上午都站在赵芸娘家的门外等她开门见自己。
随行的人,只剩下了她自己院子里的人。
长时间僵持下来,宁德才基本上已经不再怀疑宁朵儿与赵芸娘之间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就放松了对宁朵儿地盯视。再者,他也一直安排了人穿插在赵芸娘家附近。可以说对赵芸娘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这两母女愈渐放下防备。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宁朵儿忽然好像真的放弃了。上前,再次敲响了赵芸娘家的大门。
开门的,仍旧是同一个小厮。
“姑娘怎么还没走?”看到宁朵儿,那小厮皱了皱眉,却并非嫌恶。
“劳烦转告你家主人,我不会再来打扰她了。直到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会再来。如若那时候她对我有一丝怜悯,希望她能让我看上一眼,只要一眼,就足够了。”宁朵儿苦涩的扬起嘴角,眼神中的绝望,任谁见了都要心碎。那是对母亲的怎样一种执念与失望,才会产生那般浓重与沉重的哀痛。
“好,姑娘请保重。”小厮不忍拒绝,只能点头应承了下来。
宁朵儿感激的朝那小厮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大门在她的身后,重新合上。
三步一回头的来在马车旁,宁朵儿最后看了一眼赵芸娘家的方向。许久,一咬牙准备上马车回宁府。
不料,手刚伸向马车上的红绫,就被一只明显属于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接着,用力一带,宁朵儿便一个重心不稳的直直撞进了秦浩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