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要紧的，一个连自己亲娘都不要的野种，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宁朵儿苦涩一笑反而吃得更起劲了，扔下筷子，直接上手抓了就往嘴里塞。塞着塞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宁德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屏退在一旁伺候的所有下人。

然后，缓步走到宁朵儿的身旁，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陪着宁朵儿，任由她痛哭发泄。

从云院出来，柳姨娘越想越气，越琢磨越恨得牙痒痒。恨意在她心头不断酝酿发酵，最后，甚至让她觉得，即便是宁朵儿那小贱种立马死在她的眼前，也不够解恨。

见自己母亲只顾气冲冲的往回走，一句话也不说，宁仙儿实在是憋不住了。管不了会不会隔墙有耳，也顾不上自己的话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直截了当地就问道：“娘，怎么办？爹爹说永远都不会把你扶正，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只能是庶出的了吗？”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你有什么好急的？”柳姨娘正心烦着，冷不防被宁仙儿如此刻意的一提醒，顿时也没了好脾气。

宁彩儿连忙拉了拉宁仙儿，低声劝道：“姐，回去再说吧。”

宁仙儿抿抿唇，闭上了嘴。

母女三人回到盈院，直接回屋关门。

只是，三人面对面的坐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事，个个都有自己的恨与怨。

“娘，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除了那个小贱种。”静默了许久，还是宁仙儿最先开了口。然而她说来说去，还是无有半点建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关键是也要除得掉啊？这些年，我们娘仨什么办法没想过？到现在也没能除掉，真是邪了门了！”柳姨娘气闷得直冒火，她比谁都想弄死那小贱种。问题是，那小贱种也真是命大了，愣是不死，甚至连伤残都没有。

宁仙儿再次闭上了嘴，她母亲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回想着方才在云院里的那一幕又一幕，柳姨娘紧紧握起了拳头。往桌上重重一捶，恶狠狠的发誓，“何况，杀了她，也太便宜她了。我要毁了她！彻底毁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娘的意思是？”宁仙儿不由得眼前一亮。不论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宁朵儿生不如死，或是直接弄死她，那就是顶好的办法。

“哼！嫡长女，我呸！”柳姨娘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阴声冷笑道：“等她跟她那个贱货娘一样，遭人玷污丢了清白，我看她还妄想做什么嫡长女！哼！”

“娘，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们怎么没早想到这个办法啊？”

宁仙儿与宁彩儿当即赞成，两人都一扫先前的愁云惨雾，再次燃起了无限希望。

“她长得那一副鬼样，早就已经毁了。谁晓得如今她愈渐嚣张，连你爹都开始护着疼着她了！”柳姨娘咬牙切齿，要是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老早就找人把那小贱种彻底毁个干净了。哪会等到今天，才想到这样一个绝妙的办法。

这一次，即便是拼尽了全力，她也要让那小贱种彻底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