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上裴靖骞的人与皇家禁军,宁德才登时无言以对。
其实,他从未怀疑过宁朵儿言语的真实性,他只是想把事情拖延敷衍过去。但显然,这一回,盈院的人把问题搞得太大,也彻底寒了宁朵儿的心。
“朵儿,你回避一下。”忽然,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芸娘突然开了腔,却是让宁朵儿走开。
“娘?”宁朵儿诧异地看向赵芸娘,满脸不解。
见宁朵儿一动不动,赵芸当即冷了脸,“出去,我有话要与你父亲说。”
见状,宁朵儿更加诧异,好像完全不认识赵芸不娘一般。但最后,只能无奈的出去了。
看着赵芸娘与宁朵儿之间怪异的互动,宁德才不禁眯眼上下打量赵芸娘。他突然发现,赵芸娘好像与从前不一样了。
赵芸娘并不理会宁德才探询的目光,直接开口说道:“宁德才,我们和离吧。”
“和离?为什么?”闻言,宁德才顿时冷笑了起来。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你做得那些龌龊事情,真希望我一件一件的讲出来吗?”赵芸娘扬了扬嘴角,笑得比宁德才更冷、更无情,眼神中满是鄙夷与不屑的神色。
宁德才皱了眉,“你什么意思?”赵芸娘不仅仅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完全是天壤之别。
赵芸娘看了看宁德才,端起手边的茶杯,动作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直到宁德才等得快不耐烦时,才不急不徐的再次开口说道,“当年是你玷污的我吧!赵家没落,也是你搞得鬼吧!放任府上的姨娘庶女欺辱虐待我跟宁朵儿,不过是你想借刀杀人罢了。这些事情,还需要我细说吗?”说完这一番话,她脸上的表情,已变得仿佛是在看一个小丑,一个白痴。
“你不要血口喷人!!”宁德才心头猛然一惊,抑制不住地恼羞成怒。看看眼前的赵芸娘,被欺骗、被戏耍的愤怒和屈辱,化作一股沸腾的热血,直顶他的脑门。
“我不想跟你废话,要么和离,要么,我就闹得人尽皆知,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面对宁德才的恶劣态度,赵芸娘不怒反笑。语气悠然,压根就不惧怕宁德才的愤怒,一副真就豁出去了的模样。
一抹狠毒,迅速在宁德才的眼中一闪而过。片刻,忽然问道:“你可有证据?”
赵芸娘眉头一挑,回道:“嗬!证据?有无有,你但凡试试!”
宁德才再次沉默,迅速分析着赵芸娘言语中的真实性。
“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倘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明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吧!”赵芸娘显然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耐心,不等宁德才琢磨透彻,就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之后,转向朝屋外大声叫道:“剑锋、剑凌,送客!”
宁德才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他恶狠狠地瞪着赵芸娘,许久,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去。
剑锋、剑凌一言不发,默默跟在宁德才的身后,将他一路送到了云院外。并守了好一会,才倒回去向宁朵儿跟赵芸娘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