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出现的人,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的看了看桌上的糕点盘,勉强笑道:“我是为了皇上安全着想,所以提前以身试毒。”说话间,她缓缓走到门口,门口站着一袭大红袍子的郑寒诩,头束金冠,身绣龙纹,立在门中散发出便人一种王者霸气,借着微微烛光,能看清那张惊才绝艳的俊容,五官如美玉雕砌,轮廓精致,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她暗下咽了口水,叩首道:“臣妾参见皇上。”
来人并没有理会她,绕过她几步踏入房中,往榻上一坐随即懒懒靠着,眼睛在她身上随意扫过一圈,并没有仔细看她,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道:“宸妃你可知罪?”
凝镶疑惑不解,怎么二人刚刚正面相见,这皇帝便来兴师问罪来了,突然抛过来的问题,砸的她脑袋一晕一晕的,她将自己最近做过的大事小事对的事错的事、在有关与郑寒诩之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统统联合起来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细细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很冤枉。
“皇上,臣妾何罪之有?”她很天真的疑惑问道。
“哼!何罪之有?朕倒是很怀疑身为赵国唯一的公主,居然如此的不知礼数,看来…赵国是该易主了。”
“皇上,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周到之处你说便是,臣妾定改。”她放低语气低低道。
“你我今日新婚,红盖头却被你自己掀开,这是对朕的不尊,朕未来,你擅自饮食,这是不敬,嗯?”
经过郑寒诩的一袭道理话后,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是多大的一个罪,其实她也知道,这些所谓的大道其实也不是很严重,主要在于想要治你罪的人,她低头沉默不语,他从榻上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站着,过了好一会儿,伸出修长的五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眯眼打量着。
“长的还真不差,可惜是个替身。”
他的话让她身子猛地一颤,似被搓到了痛点,他说的何其有错,她凝镶就是一个替身,一个替代哥哥赵国的替身,紧紧咬着唇,将心头委屈大口大口咽下,直到下巴下面那双手退去,她才吐出一口气。
“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不是赵国的公主,而是郑国的人,朕的玩具。”
不知怎地,心口一痛,玩具二字就像一把无形的箭生生给一箭穿心,那样的痛,刻骨铭心。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守好本分。”她倔强的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回答道。
他俯身,将唇贴在她的耳廓,吐气如兰,惹得她一怔轻颤,随即耳中听到他说:“嗯,真香,可惜了,今晚朕没福气尝尝。”耳边他轻轻一笑,随即张口狠狠在那晶莹圆润的耳垂上咬下了一口,狠狠的一口,就像是带着满满的一腔愤恨,那样的力道有恨不得将她一口生生咬死的力量,她疼的皱眉,闷哼一声,本能的后退避开,腰上不知何时,已被一只大掌牢牢的禁锢住,断确了她的退路,让她无处可逃。
“放开我。”耳垂在他口中,一遍一遍的嚼着,湿湿的血液顺着她的脖子滑进喜服里面呢,空气的弥漫着慢慢的血腥气味,她痛苦的闭眼,头一扭,便是那样的一口也咬在了他的耳根处,环着她的人身子猛地一顿,突然反应过来,如同触电一边,一把将凝镶给推了出去,突如其来的转变,她还在愣神间,只觉额头一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给直直推开撞上桌角了,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额头,发现破了一道口气,热热的血顺着脸颊滑落。
“来人,传旨、宸妃以下犯上,不知礼数,遣去景阳宫罚跪,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起来。”
他的话才一刚刚落下,立马就有几名侍卫进来直接带着凝镶便走,她也不挣扎,因为知道没用,所以不想做徒劳的事情。
景阳宫外,凝镶双膝跪在青砖地面上,时不时摸摸左、摸摸右,减少疼痛,她的身边立着刚刚带她来的侍卫,个个如同木头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就这样,她一直跪着,偶尔想要偷偷站起,却都被侍卫给活活压下去。
月上中天,子时刚过不久,明亮的圆月却不知了踪影,只留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心头突然狂跳不止,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她的胸口出其的开始发闷,闷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天边,突然一道闪电而过,像是大雨的前奏,这才想起心闷的原因,居然是快要下雨了,袖中手拽的很紧,想道:“冰蛊难道真的要发作了吗?”
“哎,大哥,看着天气是要下雨了,这宸妃娘娘怎么办?”有侍卫的对话隐隐传入耳中,她不觉好奇的顺耳倾听。
“皇上还没有下旨,我们还不能让她起来,千万别给惹出抗旨的罪名了。”
“嗯,大哥说的对。”
呼啸 的风一怔一怔而过,她却依旧打了寒颤,想必有可能是她的病又给犯了,风刮在身上出其的寒冷。
半夜,终于吹完了大风,大雨倾盆而下,凝镶跪在雨中早已麻痹了,什么冷或者什么痛,她都无法感受到了,她的远处依旧站着侍卫,因为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让她起来,所以只得一起陪着她。